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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rdo;
他的母親嘶啞地哭求:&ldo;不知道,不知道。&rdo;
對方又重複地問了一次:&ldo;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嗎?&rdo;
他的母親只好妥協地說:&ldo;我錯了,我錯了,求你了。&rdo;
對方尖聲大笑起來,然後是銳物劃破喉嚨的聲音。
羅曉寧突然抓著他的手,以極其連貫的聲音哭著說:&ldo;哥哥,都是我不對,我不該去送小燕子,你不要難受了,我以後不那麼皮了。&rdo;
梁旭驚得手也顫了。
‐‐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梁旭從未這樣恨過一個人,他毀了不知多少個家庭,不知多少人成了他刀下亡魂,而這個人藏在暗影之中,依然逍遙法外。
一瞬間地,他又原諒了羅老太和曉寧的父親,因為他們眼中的羅曉寧和自己一樣,是帶來災厄的孩子。
甚至於,羅曉寧現在的父親,也許同樣是隱秘的養父。因為按照曉寧的描述,他的父母很可能都在那場案件中慘死,羅曉寧先行被擊暈,所以只能微弱感知到母親死亡,父親更在他們之後才遇害。
這和自己父母的情況是完全相同的。先是母親,然後是父親,先襲擊女性,然後對付落單的男性。
梁旭推算他受傷的時間,那應當是十二年前到十三年前,也就是2001年左右,那時間的確發生了兇案,也正是在沙場村。據說此案受害者是村裡負責拆遷的另一個領導,長居縣城。
‐‐難怪羅老太說他一家是城裡人!
至於兇手為什麼沒有徹底殺死羅曉寧,那就太容易解釋了,因為當時孩子頭部受傷,可能還處於休克,因此倖免於難,他頭上的傷疤就是最好的證明。
梁旭非常期待見到羅曉寧的父親,那也許和梁峰一樣,是不肯露面的無名英雄。十幾年了,他供養著昏迷不醒的羅曉寧,無論如何都要他活著,而他一定是出於某種理由,所以不能露面。
相認是不能的,但至少能奉上自己無聲的敬意。
一連幾天,他都心神不寧,羅曉寧病後的表現令他倍感驚異。
他在兩個選擇之間徘徊‐‐要麼,永遠地對曉寧保守秘密;要麼,把自己的事情也告訴他,或許會進一步刺激他大腦的功能。
人的記憶或許牽涉到大腦的部分能力,不乏因為找回記憶而恢復智力的病例。現在的羅曉寧,也是如此。如果把金川案告訴他,那必定讓他陷入巨大的痛苦,但保守秘密,就是讓他終身做個廢人。
梁旭權衡再三,決定把這件事說出來,一時的痛苦好過終身殘疾,而他現在也相信,無論歷經多久,警方一定能夠緝拿兇手歸案。
他想起房正軍的眼淚,雖然不知房正軍現在何處,但那個警官不會辜負諾言。
&ldo;曉寧,我告訴你這些事,不是要咱們去報仇。&rdo;梁旭緩緩道:&ldo;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當年警方曾經向我許諾,賭上一輩子,也一定會破案。我知道他會說到做到。我們清清白白的性命,不值得為人渣自毀前程。&rdo;
&ldo;我告訴你,是希望你能恢復記憶,逐漸康復。&rdo;他直視著羅曉寧:&ldo;哥哥要你做個保證,無論想起什麼,都不能衝動,咱們好好活著,等警方破案的那一天。&rdo;
&ldo;哥哥。&rdo;許久,羅曉寧淌著眼淚撲在他懷裡:&ldo;你的話,我都聽,我最喜歡你。&rdo;
這話說得孩子氣,而梁旭覺得它格外溫柔。
‐‐是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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