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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p;…&rdo;房靈樞點點頭：&ldo;所以你也承認，你是認識梁峰的嘛！&rdo;

房正軍被他兒子陰了一把，頓時又不說話了。

&ldo;梁峰叔叔人真好，心甘情願當接盤俠，給人家養兒子。梁旭不是他親生，他居然含辛茹苦地養了他十二年。這得是多大的真愛啊？&rdo;

房正軍終於忍不住了，一記耳光落在房靈樞臉上。

&ldo;我怎麼養出你這種混帳東西，你憑什麼這樣說別人？&rdo;

房靈樞擦了擦嘴角的血。

&ldo;有什麼好激動呢？房隊長，我說的不是事實嘛？&rdo;他緩緩站起來：&ldo;要問是誰送了梁峰這麼一個便宜兒子，那可就很難說了，也許，大概，有可能，是從芝川縣孤兒院抱來的。但是誰有這個權力，把梁峰的收養記錄抹除掉呢？又或者說，登記戶口的派出所，根本就跳過了民政局的收養手續，直接給上了戶口‐‐哇，不愧是全運會冠軍，收養兒子都比別人有特權！&rdo;

房正軍只是沉默。

芝川派出所所長就是他本人。他明白房靈樞在含沙射影地表達什麼。

不能鬆口。

房靈樞滿意了。他拍拍屁股，換了個姿勢。

&ldo;行了，看你老人家一臉痛苦，我就不刁難你。&rdo;他吹吹眼鏡：&ldo;梁旭什麼身份我不在乎，你過去幹了什麼我也不追究，咱們回到案子上來。&rdo;

不自覺地，房正軍鬆了一口氣。

都落在房靈樞眼裡。

&ldo;剛才你跟我舉證盧世剛的通話記錄，確實，如果這個電話真的是他本人親自撥打，那的確是鐵證如山，證明梁旭見到我的時候，盧世剛還活著。&rdo;

房靈樞湊近了他：&ldo;可是爸爸，我想問問你，你怎麼就能確認這個電話是盧世剛親自打出去的？兇手也有手，他也能撥電話。你又如何確認接電話的就是盧天驕？電話卡登記的是他的名字，但這支手機，我們根本沒在現場發現‐‐它根本不在被害人身邊。&rdo;

房正軍瞪著他：&ldo;說，你說，你想說什麼？&rdo;

房靈樞在他面前，慢慢地、慢慢地坐下來。

可以了，所有鋪墊，就為這一刻，房正軍的心理防線已經崩了。房靈樞所放出的一切空話，包括搜查梁旭，包括梁旭的行為，包括他刻意汙衊的梁峰的收養。

都只是為了要看房正軍的態度。

無需回答，房正軍的態度已經說明一切。房靈樞知道自己猜中了全部。

&ldo;我想說什麼？我想說為什麼曲江案就不能是合夥作案？梁旭為什麼不能有同謀？&rdo;

&ldo;……&rdo;

&ldo;有人幫助他殺人，又或者，有人脅迫他殺人。&rdo;

房正軍聽見&ldo;幫助&rdo;二字，倒沒有什麼反應，聽到&ldo;脅迫&rdo;二字，他的臉色難看起來。

&ldo;我要問問你房隊長，也想問問陳局，問問李局，金川案、曲江案、你們憑什麼確信它是一人行兇？十五年了，為什麼關中警方一直死咬著這個思路不鬆口？能不能給我一個說法？&rdo;

房正軍的嘴唇翕動著，他像狼一樣盯著他的兒子，而他說不出一個字。

&ldo;不能說，對不對？&rdo;房靈樞也盯著他：&ldo;因為還有活著的目擊者，他告訴你們兇手是獨自一人，你們為了保護這個倖存者，不惜一切代價地要他活下來，生怕他暴露身份，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