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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多往糖罐裡放了兩個二十五美分的鋼鏰。”
“就說說話,價錢可夠高的。”
“要是你對我滿意而且不喝酒、不吸菸、不賭博、不繳稅,看看你能存下多少錢,你會大吃一驚的。”
“也許你該做這些事。”
“我可不沾品行不端的事,也不想在夜總會之類的地方待著。我只是想有個好的女伴。”
“你好像挺有把握能找到。”
喬笑了。“我要是找不到,也沒什麼傷害。一點傷害都沒有。”
“不許通訊。”
“什麼?”
“不許遞條子。不許寫信。我不管傳信兒。”
“當然啦。我不想要個筆友。我們要麼在這兒說話,要麼根本不說話。”
“假設有了什麼事,你或是她想要取消會面呢?”
爵士樂 第二章2(4)
“別擔心那個。”
“假設她病了不能來需要讓你知道呢?”
“我就等著,然後離開。”
“假設有個孩子病了,可誰也找不到他媽媽,因為她在什麼地方跟你一起藏著呢?”
“誰說她有孩子?”
“你可別要孩子還小的女人,喬。”
“好吧。”
“我的負擔太重了。”
“你一點也不用操心。這沒你的事。你見過我跟誰亂搞嗎?我在這座大樓裡住得比你時間長。你聽過哪個女人說我壞話嗎?我滿城賣化妝品,你聽說過我追哪個女人嗎?沒有。你從來沒聽說過,因為這事從來沒發生過。現在我想用一個優秀的女士把我的生活照亮一點,像一個正派男人那樣,僅此而已。你說這有什麼不對?”
“是維奧萊特有什麼不對。”
“維奧萊特對她的鸚鵡比對我照顧得更好。餘下的時間,她就做我不能吃的豬肉,要不就燙頭髮,我受不了那味兒。也許結婚像我們這麼久的人就是這樣。可是那份安靜啊。我真受不了那安靜。她基本上不怎麼說話了,而且不許我接近她。換了別的任何男人,都會拈花惹草、夜不歸宿的,這你知道。我不是那樣。我不是。”
他當然不是,但他還是這樣做了。偷偷摸摸,密謀策劃,在那姑娘要求的每個晚上都出去。他們去了墨西哥、露天市場和那些每個星期都換名字的夜總會——而且他不是獨自一人。他成了一個星期四男人,而星期四男人都是心滿意足的。我從他們那副樣子就能看出一樁出牆越軌的桃色事件即將發生,或者已經得到了滿足。週末和其他工作日也有可能,可星期四是肯定跑不掉的。我曾經以為,這是因為那些家庭傭工星期四休息,早上能躺在床上,週末則不可能,那時候她們不是要睡在工作的那個人家,就是要一大早起來去幹活,根本沒時間吃早飯或玩樂。可我注意到,這個法則在另一些妻子不是傭人和日間工人,而是星期天和星期一休息的酒吧女招待和餐館廚子的男人身上也很靈驗;學校老師、咖啡廳歌女、辦公室打字員和在集市上擺攤的女人則都盼著星期六休息。大都會考慮著安排好自己的週末:發工資的前一天,發工資的第二天,安息日前夜的活動,關門的店鋪和安靜的學校禮堂,上了柵欄的銀行保險庫和黑暗中上了鎖的辦公室。
那麼,為什麼男人們在星期四看起來心滿意足呢?大概是由於一週里人為造成的節奏吧——大概七天迴圈制有什麼東西太虛假了,以至於人的身體對它不屑一顧,更喜歡三天制、兩天制、四天制,什麼都行,就是七天制不行,一定要把它分成有人性的部分,而這分割的時機就在星期四到來。不可抗拒。那些難以忍受的期待和週末的硬性要求都在星期四失效。人們巴望著週末去交際、修補關係和分手,儘管很多這類活動伴隨著受傷,甚至要出一點血,因為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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