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巴黎來信(第1/3 頁)
客座授課到了下午一點多才結束,
就這樣,學生們還意猶未盡,甚至有拿著自己手抄的小冊子找陸時簽名的。
直到蕭伯納出面才維持住了混亂的局面。
學生們漸漸散去。
契倫找到陸時,
“陸教授的視野確實與一般學者不同,讓我的思路又開闊了不少。也許,地緣政治學的幾要素應該改一改,不再重點著眼於統治與權利……”
陸時知道契倫的理論對二戰德國起到了怎樣的影響,
如果真能讓浪子回頭,也算是善莫大焉。
至於蝴蝶效應的問題,
陸時已經不再考慮那些有的沒的,直接擺爛,
既來之、則安之。
兩人又閒聊了一陣,
這時,蕭伯納終於驅散了學生,走過來,邀請兩人道:“一起吃飯?”
陸時看看學校大門的方向,發現那裡仍有很多學生在等自己,焦急的模樣就像在等偶像,遂無奈道:“學校有食堂?現在這個情況,我恐怕出不去。”
蕭伯納不由得大笑,
“無妨,去我那兒簡單吃些麵包、喝杯咖啡,晚上再去餐廳吃頓好的。”
三人朝辦公樓走。
路上,蕭伯納低聲問陸時:“陸教授,對於女子上大學這件事,你的態度到底是……”
欲言又止,
話沒問出口,卻已經等於問了。
陸時不由得嘆氣,
“校監先生,我剛才說的那些就是我的真實想法。”
蕭伯納瞭然地點頭,
雖然陸時沒有明確地支援女權,但從他表達的觀點來看,其傾向是不言自明的。
陸時看蕭伯納的表情,就知道對方還是沒懂,
他說道:“將來有一天,各種權利組織或許會變成與現在截然不同的形態,成為某種……嗯……總之,到那時,我一定反對。”
蕭伯納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陸教授多慮了吧?”
陸時沒接茬。
現在的人肯定很難想象120年後因為政治正確而引發的群魔亂舞,
蕭伯納如果“有幸”看到那副光景,表情肯定很精彩。
三人來到教學樓。
大樓門口站著一個人,看到陸時過來,快步迎上,同時說道:“陸先生,我是《蘇格蘭人報》的辦事員,這裡有一封信,庫珀主編讓我儘快送給你。”
“信?”
陸時詫異,
1900年,電報已經普遍用於通訊,除非內容很長,超過長電文電報的字數限制,才會用寄信來溝通。
蕭伯納提示道:“是不是從中國寄來的?你快看看。”
陸時接過信,
信封上沒寫任何內容,甚至沒有郵票。
這說明寄信者認識《蘇格蘭人報》的人,是直接託人或者親自把信捎來倫敦的。
陸時心中的疑惑更深了。
他拆開信封,
漂亮的英文連筆書寫映入眼簾,
吾友陸時,見字如晤:
聽聞你欣賞拙作《道林·格雷的畫像》,我倍感安慰,雖然想拖著病體回倫敦與你相見,但現在來看,恐怕已經沒有機會了。
可是,“身不能至,心嚮往之”,在我心中,你我二人神交已久。
近日常讀《無人生還》,被其中的雲譎波詭所吸引,可惜現在只有十四章內容,讓我抓心撓肺,等得萬分焦急。
但我仍要感謝你。
若不是因為等著書的連載,我可能早就已經撒手人寰了罷?
……
後面還有很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