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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這邊等會梁隊,還是將毛毛帶回去做個毒檢,受害者家屬比較嚴謹,我們也就不要給對方投訴我們的機會。」經過剛才的憤怒之後,林深深逐漸冷靜下來。
大多數時間,不是工作內容複雜,而是工作帶來的人際交往很頭痛。
「算了算了,一個不配合案例之後,一定是九十九個順順利利的案例。」
「行,我跟梁隊車輪戰,這邊搞定之後我給你打電話。」花姐揮揮手,笑著離開。
林深深一個人在車裡喝了口水,披著毯子,聽著車外同事們偶爾的閒聊,點燃打火機的聲音,還有寒風拂過路邊灌木叢的聲音,漸漸睡著。
夢中的自己像是又回到了一片白茫茫的雪地裡,滿天飛雪興奮地朝她飛奔而來,像是想要一起慶祝不用上班。
林深深手指戳進棉絨絨的雪裡,像是握住一個冰棒,用力蜷緊,再蜷緊…
「深深——」遙遠又清晰的聲音,她四下環顧,冰粒落在圍巾上貼著脖頸向下滑。
「林深深!——」
林深深睜開眼睛,大概是疲勞過度,整個世界在眼前翻了個面似的腦袋直犯暈。
「林深深!」
敲擊車窗的聲音從側面傳來,轉過臉,便看到梁勵聲兩手撞擊車窗,一臉著急的神情。
梁勵聲身後,天邊的暗色退去,紫色的霞光護著太陽,即將蔓延。
「我給李大誠說了,毛毛帶回去你們做毒檢,三個工作日內處理好。」梁勵聲跟著林深深並排走,偶爾隨著走路的搖擺輕輕碰碰她的胳膊,轉過臉明顯是在觀察她的臉色似的:「你先休息一下。」
「唔…」林深深低著頭跟著梁勵聲往樓道走,忽然想起什麼停下腳步:「像李大誠這樣高調的人,我想平日有意無意得罪的人都很多。」
「李大誠和愛人王曉燕結婚十八年,育有一兒一女,兒子李卓今年十五歲在英國念書,女兒李穎在本地三中上初二,平日在奶奶家住。據他們反映,平時沒有與人結仇結怨。不過我後期得找爭氣和小郝查一下,你也看到了,他們那個官脾氣,保不齊得罪了人還不知。」
耗損了大半夜,終於在受害者家屬表示自己累了之後,眾人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和耗損過度的情緒慢吞吞離開。
在初檢之後,林深深將毛毛胃裡的食物殘渣進行提取,走業務流程送至法檢部門。
不知不覺,北方已經是冬天。
窗外是所見的荒。
林深深換下工作服,套上一件毛茸茸的開衫,將頭髮放下來,捧著熱茶腦袋枕在椅子上曬著黃昏的太陽發呆。
師姐捧著一堆檔案從外間進來,看到林深深難得悠閒的樣子笑起來:「那個狗兒子啥情況?」
「哎呀——」聽到師姐打趣,林深深無奈的哼哼,可憐巴巴道:「還在等毒檢結果。」
「哈哈哈哈,你知道我剛來實習的時候,遇到的案子才叫神奇,哪天有空我給你說說。」師姐說著,重新啟用電腦,坐下來又開始打報告:「你說,天天讓匯報這匯報那,真是上面一張嘴下面跑斷腿。」
「姐,您看我這個毛衣有點顯胖哈。」
師姐將眼神從電腦前移開,落在林深深的身上,推了推眼鏡輕咳一聲:「作為法醫我們需要嚴謹的措辭,把顯字去掉。」
「啊——」
實驗室裡難得的熱鬧起來。
「姐,我和你說話影不影響你寫報告?」
「你要是不介意我一邊聽你說一邊在打字就行。」
「你看前兩天那個新聞了沒,大s離婚了!」
「和周渝民嗎?」師姐一邊打字一邊隨口道。
林深深面無表情沉默半晌,隨即搖頭晃腦挺直身板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