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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迦朝焉斐譽看了眼。
焉斐譽:「我這不是罵人啊,是說舒杳的媽媽,你不記得了?當時舒杳的醉鬼爸爸去世,她就跟著她媽生活了。」
檀迦沒誤解這個,是不認同她最後那句話。
焉斐譽突然琢磨過來:「你剛說舒杳校慶那天也去了,那她豈不是和葛清夢撞上了,情況還好吧。當年葛清夢把人欺負成那樣……誒你別說還真挺戲劇的,那個訓葛清夢的主編也在機場,跟舒杳有說有笑,一副塑膠姐妹花的樣。」
「舒杳現在挺開朗的。」檀迦說了聚會上解圍和聊天的事。
人果然不經唸叨。正說著,檀迦收到舒杳發來的訊息,是一條語音訊息,約她見面。
檀迦糾結怎麼拒絕,自打校慶後加了聯絡方式,兩人常聊天,不過大多時候是舒杳主動分享個什麼搞笑影片或者安利什麼有趣的東西挑起話頭,時常是檀迦有來有回地聊幾句,轉頭便因為忙別的事情把自己正聊天的事情給忘了,說起來還挺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啊,我——」檀迦按著語音鍵說了一半,自個嘟囔了一句「不行,這樣太敷衍」,然後取消了。
她琢磨著,怎麼拒絕不至於太傷感情。
「拒絕幹嘛呀?」焉斐譽聽見了她外放的語音內容,偏頭看一眼,見她沒有再回語音,才說,「我聽她挺熱情的,也是想老同學一起聚聚。你剛不也說了嗎,舒杳爽朗樂觀,同學會上仗義幫你解圍。一起去吃頓飯唄,反正我也認識。」
檀迦也不知道怎麼說:「改天吧,我這幾天剛回南境,還沒歇過來。」
「和我你還賣關子。」焉斐譽,「我哪能不知道你,把自己約束在一個安全的殼子裡,社交有沒有也沒關係,逞強得覺得自己什麼都能做好,覺得自己沒能力做好的索性就放棄不要了。迦迦,你才二十二,是一個身上少年氣依然充足的年紀,你要帶著過去十幾年在書本上學到的知識,去拼搏闖蕩,去一點點試錯。而且你以後要做記者的人,不說具備社交牛逼症,社交不能成為你事業路上的絆腳石啊。我高中認識的那個飛揚跋扈小飛龍哪裡去了?」
「我也沒有不交朋友。」檀迦沒什麼底氣地狡辯道。
「你交朋友那可真是太艱難了,前期讓對方源源不斷地主動,等對方的付出值拉滿,等你覺得她是真心實意地待你,你才開始考慮要不要跟她做朋友。」
檀迦搓搓鼻子,好像確實是這樣的,自己在大學裡能跟褚念做朋友,確實是這個樣子的。
檀迦在大學裡一副對誰都很禮貌,但明顯誰也處不熟的樣子。是褚念不厭其煩地拖著她去做這做那,又陪她做這做那。檀迦開始煩的不行,覺得她打亂了自己的計劃。但後來不知怎的,等自己反應過來時,已經將她劃進好朋友的範疇了。
至於後來鬧掰,檀迦也一直沒理解問題出在哪裡。以至於檀迦經過了無數次的自我檢討與反思。
檀迦:「被你這樣一說,我好像挺渣的。」
「你這不是渣,是自保意識太強了。迦迦,你既然回南境了,就放心大膽地野。這可是咱自己的地盤啊,出了事姐們給你兜著。再不濟還有乾子呢。」
說到這個,檀迦順嘴問:「趙乾人呢,我回來這麼久也沒見著他。」
趙乾跟她倆是高中同學,也是風生水起小分隊中的一員。上學時幾人成天除了不搞學習,啥都敢玩,恨不得在學校裡橫著走。
「他最近捯飭個單子,客戶挺難磕的。正陪著吃喝玩樂裝孫子呢。」焉斐譽自嘲地笑笑,「成年人世界裡的心酸吶。你說咱幾個當年在學校趾高氣昂的,男生哪有敢不服趙乾的,還有咱倆,不也是被別人一口一個迦姐、譽姐喊到畢業的。當時覺得是威風,現在想想,真幼稚。」
話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