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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二世而亡,誰知道呢?”
天地間彷彿是因此而陷入到靜寂,整個大明宮中一時間針落可聞。便連李治的呼吸同樣是下意識的放輕,甚至是瞳孔地震,愕然抬頭,只覺得一陣不可思議。畢竟單純以這帝王同那帝國之間的牽連,又如何會
這本當是嬴政身上,再是隱秘同樣再是顯眼不過的,不可觸犯之禁忌。更是應當被避諱的,不可提及話題。現而今,既然是叫這帝王如此輕描淡寫的講述出來,於是回過神來的李治便再是清醒且無力不過的意識到:
眼前這將自家阿耶身份替代了的秦皇,不管是意志還是心靈都似乎是強得可怕。如果說此前的、那叫李治從世人記載與史書工筆裡瞭解到的秦皇無疑是存在著那諸多種種的不足與破綻,是可以被積蓄力量而後戰勝。
那麼眼前這秦皇
有那麼一瞬間,李治於眼前這熟悉且陌生的身影之上所見到的,是不可逾越的高山,是不可跨越同樣不可被戰勝的深淵與河流。
恰如同蜉蝣抬首見青天,自知其廣博與自身之渺小,卻無以窺得那全貌。
然而那帝王的話語卻仍還在繼續,落到李治的耳中,在其心湖之間,帶起層層動盪與漣漪。是難得的,這帝王在重要卻又不重要的人面前將想法顯露,做出指導與提點。
那因趙高、李斯等人矯詔而死的扶蘇,昔日裡偌大帝國的長公子,自然並不是什麼全然愚孝且沒有任何思想的。又或者說恰恰是因為其有思想,因為想的太多,所以方才有了那父子之間的不諧,有了政見的相左與不一。
有了那以後的、將君父以惡意而揣度的悲劇。
扶蘇仁孝嗎?自然是仁孝的。只不過嬴政也好當日同在那邊疆大營裡接到偽詔的蒙恬也罷,俱是不曾想到,這剛毅勇猛的帝國長公子之所成全的,最終竟然僅僅只是自身的仁孝,是對那所謂君父詔書的遵從。
“你扶蘇若當真是如此懦弱,如此孝順君父,怎生平日裡不唯唯諾諾,不做朕之政策的應聲蟲。偏生要在朕死後束手就擒,要去信那分明是叫你去死的詔書呢?”
“朕要你往東,你要往西,朕要殺了那隻會空談而沒有實幹的儒生,你偏生要相救。以法治國,以儒治國,呵,連法治天下儒之教化的道理都未曾真正看懂。怎麼,朕叫你去死,你便當真是死了?”
“你置那站在你身後的蒙恬、蒙毅兄弟及蒙氏一族於何地?置大秦江山於何地?又置朕於何地?”
若是有機會,嬴政自然是有話語要對扶蘇去說去做出反問的。當然這一切之種種重要卻又未曾有想象中重要,兒女情長以及個人情感與需求對這帝王而言,從來便非是被放在那第一位。
便如同那價值連城的隨侯珠、和氏璧也好,珍寶珠玉也罷,是陪襯,是裝點,是工具,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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