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第4/4 頁)
兒的藥性難以駕馭,少用為妙。那麼黑杉令的線索便斷了?」馮宿雪道:「不然。」
她說了這兩個字,便停頓下來,殷遲只覺這一停頓漫長得有如天荒地老。終於馮宿雪緩緩地道:「方才與韓先生一見面,我提到門中來了一個少年,自稱是無寧門人。」韓先生道:「是,此人在閬州乾的那一手,可漂亮得很。他與黑杉令又有甚麼關係?」馮宿雪道:「文玄緒便是此人所殺,後來這人因緣際會,上我門來,盼望能夠學到畫水劍。」韓先生道:「原來是他。那便怎樣?」聲音也不如何驚訝。
馮宿雪續道:「當年文玄緒追蹤的那人,原是西旌青派領袖,領著一干反出西旌青派之人退隱,經這少年一說,我才知他們去了川西,創了無寧門。這少年正是那人的遺子。」韓先生問道:「因此這少年知道黑杉令何在?」
馮宿雪道:「他知道不知道,我是尚無頭緒。但若世間有任何人知曉黑杉令的下落,那定然包括這少年在內。」韓先生沉吟道:「不是聽說令牌曾經落到北霆門冷雲痴之手?為何不從這條路上追下去?」
………【第十六章 論鋼(三)】………
馮宿雪冷笑道:「文玄緒曾在北霆門奧衍堂外竊聽,得知冷雲痴根本沒對西旌青派說實話。那前任青派領袖確實是去找過了他,迫他訂約,只是自始至終,沒將令牌拿出來過,冷雲痴恐怕根本不知黑杉令是何模樣然而,那人為了取信於冷雲痴,已將黑杉令的秘密說知。」韓先生「哦」了一聲,頗為意外,道:「冷雲痴知道令牌與兵器制煉有關?」馮宿雪道:「他手上沒有令牌,也是無用。這些年冷雲痴盡心盡力供養青派,新任領袖風渺月又幹得有聲有色,青派在北霆門過得舒舒服服,這事也就淡了。」
韓先生道:「原來如此。我一直在晉王手下,近年少涉江湖,這許多事都不知道。」馮宿雪道:「韓先生是晉王的謀士,多少大事要辦,這等江湖過節,由我天留門替先生留意便了。」
殷遲手掌中冒起冷汗,心道:「你們要怎樣拐騙我,何不趁早說出來?這樣要說不說,真是折磨人。」
卻聽韓先生接著便說:「然則那無寧門少年在你門中作客,實是大好的機會。」馮宿雪道:「正是。我還有用到這人之處,與之有約,一時是不能脅迫於他的,我也不想這麼做。但日子一久,終要叫他卸下心防,將黑杉令所在說出來。」
韓先生道:「斷霞散在此倒是大有用處,為何不誘他一試?」馮宿雪哼了一聲,道:「他堅決不願服用。但一個孩子能有多大定力?我門中誰都服了這藥。便連我自己雖說門主接班人向來不親身試服,但我在十餘年前,曾跟師叔們外出辦事,也試過一次,回想起來,對那滋味仍然好生留戀這孩子與我那時也差不多年紀,耳濡目染,終究要起好奇心的。」
殷遲暗道:「原來她要我服藥,不只是想控制我而已,她還想在我神智昏亂時,套出黑杉令的下落。可惜她白費心機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令牌何在。哼,她自己試過一次斷霞散,便不敢再服,還不說明這是害人東西?」
韓先生又問:「文玄緒當日查得確實,令牌確實被帶回無寧門?」
馮宿雪不答,似在沉思,終於道:「那也只是猜測,不過,此事多半屬實。這少年的父親殷衡,只怕是當年世間唯一知道令牌所在之人,那時他為了堵文玄緒的口,懲戒文玄緒投靠我天留門,將文玄緒整得半死不活,導致我們找到一個身受重傷的文玄緒,事情都記不清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