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錫義山寨(第2/3 頁)
心中同時生出一個念頭:“莫非真是種家的子侄?’
“那少年看上去年齡幾何?”單安追問道。
“大約十七八模樣,只是生得實在高大,怕是比王頭領還高了半頭!”
這時,有一小校快步走進來稟報,將兩支箭呈給單安:“大頭領,這便是那人用的,還請幾位頭領過目。”
單安接過箭細看,只見這兩支箭打造得極為精緻,一看便不是普通官軍的制物,而且毛羽勃漲箭頭鋥亮,顯然不是俗物。
單安暗暗吃了一驚:“莫非那少年真是種鍔種太尉的子侄?”
“大頭領說甚?”王衝連忙湊身上前。
“種鍔種太尉,西北名將種世衡的兒子,聽聞種家世出名將,其兄弟子侄個個武藝高強。那少年若真如範頭領所言,下手狠絕臨危不懼,那還真有可能是種家人。說不定便是種鍔的兒子!種家久在邊境與西賊抗衡,怕是小小年紀便喝過血了!”
“那少年不是說他的父親在隨州休養麼?”
單安搖頭嘆道:“那就對上了!此事我倒有耳聞,聽說年初西賊來襲,種鍔大破敵軍萬人佔了綏州,本是立下了大功,卻被東京城裡的那些相公們彈劾無詔興兵,竟然還要抓他治罪!最後種鍔有功反倒被貶官四等,如今安置在隨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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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豐點頭冷笑道:“呵!那些個狗官旁的本事不會,專門欺壓百姓誣陷忠良!”
單安向王衝看去,見其沉默不語,又繼續問劉豐道:“那四弟你怎麼看?”
劉豐緩緩道:“我總覺得這裡面有點蹊蹺。”
“有什麼蹊蹺之處?”
“倘若那少年真是種鍔的兒子,怎麼可能單槍匹馬,隨從護衛到哪裡去了?種鍔如今又被安置在隨州,他兒子又北上做甚?”
不等劉豐說完,王衝終是忍不住開口打斷了他的話:“什麼種鍔不種鍔,你們在這說道這些狗屁有何用?恕我直言,不管那人是誰的兒子,既然傷了我的兄弟,便要付出代價!
如今我兄弟丟了一隻右耳又墜馬受傷,某便剮了他再要他兩隻耳!如果你們懼怕那什麼種鍔,在此故作拖延,大可不必如此,直說就是了!”
單安的臉色變得很尷尬,旁邊劉豐連忙解圍道:“我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想說最好能調查清楚,然後從長計議。”
王衝冷笑一聲:“恐怕從長計議了,到最後便不了了之。所以剛才我就說了,傷的不是你大頭領的兄弟,你們當然無所謂!”
說完王衝站起身便快步走了,單安臉色一變,半天一句話說不出來,他當然知道王衝心中的念頭。
如今的錫義山上有兩大派系,均州派和商州派,這是根據兩個頭領單安和王衝的籍貫而分,單安是均州人,他的一批手下便被稱均州派,王衝是商州豐陽人,他的一批手下就被稱為商州派。
其實一開始王衝的實力要遠遠超過單安的勢力,就憑他帶來的人馬便是單安的兩倍有餘,但王衝畢竟是農戶出身,知道自己目光狹隘,見識淺薄,許多見識遠遠不如單安,故而在商州遭官軍圍剿後,事敗率眾南下入山,主動和單安合併,並甘願坐第二把交椅。
但隨著時間推移,兩個稱兄道弟的頭領,理念上漸漸有了分歧,他們最大的分歧就是在對待朝廷的態度上,王衝落草的目的十分簡單粗暴,聚起一幫受盡壓迫的窮人,將他們視為自己的親兄弟,就跟官府死對著幹,殺官劫富,這也是他威望極高的原因。
但單安卻很不贊同這種毫無退路的做法,根本原因在於他的落草為寇完全只是權宜之計,做過驛丞、自忖瞭解大宋官場的他認為“盜亦有道”,官府終究是官府,朝廷終究是朝廷,一座小小的錫義山根本無力與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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