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何人稱雄(第2/3 頁)
“那‘十八孩兒入京城’又作何解釋呢?”
“或者其手下大將姓李,先行攻破了京城,或者他第十八個兒子進入了京師,甚至可能其他為王前驅者先攻破了京師也不一定。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道真龍是誰,跟著做個從龍之功,即使有所困厄,也能逢凶化吉。”馬道長意味深長的說。
“這茫茫人海,叫張順者不計其數,何以知之?”陳金斗有點撓頭的問道。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吶!”
“你是說那李三?沒見到他有什麼異於常人的地方啊?”陳金斗驚疑不定道。
“頭頂伏羲骨,眼生重瞳目,如何不異於常人?”馬道長咄咄逼人道。
“啊?今晚月暗,未能細看也。原來如此,此言竟應於此!”陳金斗喃喃自語道。
“哦?尚有何讖緯之語?”馬道長也有些驚訝了。
“原天書有語:堯火燼,舜土生;土克水,復生金!我一直不解其意,這麼看來朱明據堯之德屬火,張氏據舜之德屬土,正當代明也。至於水、金之語,或為其百千年之後的讖緯之言,暫不必查之。”
“竟有此語?此天意使我二人輔之也!你可願意隨我拜見主公?”兩廂讖緯之言對照,嚴絲合縫,馬道長此時也不僅拜服,這張順果然天命在身。
“暫且不必,我聽你方才說,主公麾下或有李姓大將攻破京師也。此地卻有一人有大將之才,便是宴席上那李際遇是也。其人不似任莊主豪強出身,本是那唐莊農民,卻頗有武力威望,素來結交豪傑礦徒,其志不小。待我用三寸不爛之舌說他拜於主公麾下,一作見面之禮也。”陳金斗人長得猥瑣點,卻也有些志氣。
馬道長也不由得高看他幾分,說道:“如此甚好,以後你我同朝為官,又是最早從龍之人,理當相互扶持,多多走動。”
這倆人八字還沒一撇呢,結黨營私那一套都先開始玩上了。
卻說第二日,李總旗和錢夫子才把糧食轉移到牛車之上,只是一宿未睡,不得上路,眾人又在任莊主府中打擾一晚。任莊主只道自己天命在身,更加熱情籠絡眾人,一副禮賢下士模樣。
而那陳金斗和馬道長試圖拉幾個人投獻主公,也刻意和其他人親近親近。這李際遇和張鼎各自見眾人如此熱情,均覺得自己或非常人也。
除去張順本人安穩依舊,其他三人各有誤解,分別更加賣力,只把氛圍弄得熱烈非常。這事兒弄得其他人一頭霧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直到晚上,陳金斗又私下去見李際遇,李際遇才幡然醒悟:這廝不是要投靠自己,反倒是來勸自己投獻他人,頓時,一時間惱羞成怒,將陳金斗趕出了房間。
再到第三日,眾人不便再留宿,便辭別了任莊主,各自回去。正好李際遇家在登封縣唐莊,和眾人順路。
李際遇本待自行離去,奈何陳金斗趁機說道:“我這兩日正想去李兄弟家中做客,我們且順路前往。”李際遇當著眾人的面不好拒絕,只能無奈跟隨。
一路上,陳金斗喋喋不休,勸說李際遇:“你有猛將之姿,我觀你面相,卻是有將相之才,理應做一番大業。”
李際遇心有芥蒂,難以開解,自是不理。
禹州至登封,有一百二三十餘里。眾人走了兩日,到了唐莊附近,卻是正好天色將黑。
在陳金斗攛掇之下,李際遇只得邀請眾人去唐莊休息。這李際遇雖只是普通人家,不似任莊主富貴,卻也自有一股豪氣,村中民眾多以之為首。
李際遇一言既出,村人多過來幫忙,湊了些酒食座椅過來,招呼這麼一大幫人。他們這個運糧隊伍,初時張順未有細看。後來仔細一算,卻是有船六艘;換成牛車,卻整整有五十多車。
車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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