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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rdo;

&ldo;我老了，老到不敢讓我最賞識的學生去面對考驗，生怕同樣的錯誤在你身上重演。&rdo;喬老師頓了一下，&ldo;我得承認我錯了，你跟孫普不一樣。所以，你今天一定要活著出去。不管怎麼樣，你一定要阻止他。&rdo;

&ldo;喬老師……&rdo;

&ldo;聽到了麼？&rdo;喬老師忽然厲聲喝道。

&ldo;聽到了！&rdo;方木一震，不由得大聲答道。

&ldo;好，好孩子。&rdo;喬老師彷彿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聲音越來越低，&ldo;快走，離開這兒。&rdo;

淚水盈出方木的眼眶，他預感到這是和喬老師最後一次對話。他向後退了兩步，淚眼婆娑地看著鐵籠裡搖搖欲墜的喬老師。

進退兩難。

忽然，他疾步跑上前去，跪倒在鐵籠前。

&ldo;喬老師，喬老師……&rdo;方木終於哭出聲來，&ldo;我不能讓你一個人留在這兒……&rdo;

&ldo;你這孩子。&rdo;喬老師的聲音少有的溫柔，&ldo;哭了麼？真沒有出息。&rdo;

一隻粗糙的，骨節畢現的手撫上方木的臉。

&ldo;死並不可怕。&rdo;喬老師輕聲說，&ldo;可怕的是一個人沒有靈魂。孫普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這也是你和他最大的不同點。做你應該做的事吧，用你自己的方式。&rdo;

&ldo;嘿嘿。&rdo;一陣冷笑在頭頂響起。

方木抬起頭，洞口再次被那個黑影占據。

他的手裡，是一團燃燒的紙！

&ldo;不‐‐&rdo;

話音未落，那團紙已經從那黑影的手中飄然而落。

方木眼睜睜地看著那團紙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旋轉、燃燒，不時有零碎的火星從紙團上散落，彷彿死神絢麗的舞蹈。

忽然，胸腹間被一隻手猛地一推，這力量如此之大，方木一下子被推到兩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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