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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已經乾硬的血跡。可能是昨晚的糾纏中，傷口又迸開了。

方木並不在意這些，他搖晃著站起來，拿起桌子上一杯已經涼透的水，一飲而盡。

顧不上洗臉，他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出門。

他今天必須要見到孟凡哲，從所有的線索來看，孟凡哲都不可能是那個兇手。一切謎題的答案，只能從孟凡哲那裡得到。

一拉開門，卻和一個從外面進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是邰偉。

&ldo;你來得正好。帶我去見孟凡哲。&rdo;方木不由分說，一把拉住邰偉就往外走。

邰偉卻沒動，&ldo;不用去了。&rdo;

&ldo;嗯？&rdo;方木停下腳步，轉過身緊盯著邰偉。

&ldo;孟凡哲死了。&rdo;邰偉輕聲說。

方木盯著邰偉足有半分鐘，直到邰偉把他拉進寢室，&ldo;進去說吧。&rdo;

方木呆呆地站在寢室中央，面對著窗戶，既不轉身，也不說話。

&ldo;今天凌晨……&rdo;

方木突然舉起一隻手，阻止邰偉繼續說下去，接著，慢慢蹲下身子，把頭頂在膝蓋上，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邰偉等他稍微平靜了些，慢慢把他扶坐到床上，遞給他一支煙，又幫他點燃。

方木表情木然的把煙湊到嘴邊，狠命的吸著。

吸完一支煙，方木聲音粗啞地問道：&ldo;怎麼死的？&rdo;

&ldo;撞牆。顱腦損傷。&rdo;邰偉簡單地說。

&ldo;為什麼沒有人阻止他？&rdo;方木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

&ldo;我們已經作了必要的預防措施。把他關在留置室的時候，手腳都銬在了椅子上。最初，值班人員聽見他在哭，後來就聽見怦怦的聲音，衝進去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rdo;

&ldo;手腳都銬住了，那怎麼會……&rdo;

邰偉苦笑了一下，&ldo;你恐怕不會相信。孟凡哲硬是把自己的手和腳都從手銬和腳鐐裡抽出來了。這麼多年，我從來就沒遇見過這樣的事情。&rdo;他搖搖頭，&ldo;手腳的表皮都撕脫了，雙手第一掌骨骨折。&rdo;他比劃著名自己的雙手，&ldo;難以置信，他居然會有這麼堅定的求死決心。&rdo;

又沉默了半晌，方木面無表情地問：&ldo;你們是什麼結論？&rdo;

邰偉猶豫了一下，&ldo;初步結論是畏罪自殺。&rdo;

&ldo;理由呢？總不至於因為昨晚的事就認定他是兇手吧？&rdo;

邰偉竭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ldo;方木，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不過我們不會沒有證據就隨便懷疑一個人的。孟凡哲昨晚雖然沒有開口，可是我們在他的寢室裡發現了這些東西。&rdo;他從隨身的皮包裡拿出一摞材料，遞給方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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