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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畢成無語至極,這就是他親姐姐。
原來不愛言語、對誰都冷冷淡淡,只嗯或啊當回答,看什麼都冷冷清清,對誰都不熱情,似乎從十二三歲開始,哭都是極少的,沒什麼事兒能讓她有明顯表情。
最近不知道衝著啥了,像是忽然開了竅,每天跟打了雞血似的精神抖擻,可他算是發現了,倆極端,現在又不靠譜到一定程度。
這兩站還總罵他,瞟他的眼神都是嫌棄……
畢成拍了拍坐在兜子裡就像是打坐消音兒的許大叔:
&ldo;叔,咋說?&rdo;
&ldo;那啥……四是切地裡,六好記,六是誰死爸……&rdo;想低調的許大叔是個話癆,這讓話癆變低調憋一宿不吱聲,它其實是件很難的事兒。
畢月聽著那倆人絮絮叨叨的聲音,這回有力氣瞪身邊不給她讓窗戶的男人了。這人睡的跟死狗似的,瞅瞅,大腦袋瓜都快栽她肩膀上了,厲害勁兒哪去啦?竟欺負她的能耐!
又好信兒瞟了眼附近的幾位男同志。哼,都沒比她強到哪去,女人咋了?強悍起來除了力氣上吃虧,在挫折面前,精神上能碾壓你們!
……
咣當咣當過連線點的聲音再次響起。
凌晨三點,車在倒數第二站停下,抵擋不住睡意的&ldo;倒爺們&rdo;機械般的動作,他們靠本能開啟車窗。
小風一吹,有的打了個激靈,這是心理素質強的。他們時刻迎接著每一站的到來,似乎感受火車停車已經成為了他們的本能。
某些困到不行的倒爺,他們甚至眼睛仍舊閉著,腦袋還是一點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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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月回眸,她認真地看了看這趟陪她幾天幾夜的國際列車……
直到下車,站在站臺時,她大弟畢成只需要單手就能拎動膠絲袋子,只剩一個袋子了,裡面還剩二十五件&ldo;老頭衫&rdo;。
畢月仰頭看向莫斯科上空明媚的春光,她覺得,她真厲害!
她像戰鬥的雄鷹,飛過烏蘭巴託的糙原,越過貝加爾湖畔,在西伯利亞大鐵路上穿梭,踏上歐羅巴的土地,經過三次全副武裝的&ldo;安檢&rdo;,還安然無恙的樂呵呵。
現在,此刻,終於飛到了,明天,她就能飛回家了。
即便不順利,這幾十件不賣了,回家做飯穿,也值了!
……
唱蘇聯歌曲,看蘇聯電影,男人們心裡想像的愛情物件就叫&ldo;喀秋莎&rdo;。
蘇俄情結、畢月沒有,她只是單純好奇沒見過的時代特色。
但畢成有,重量減輕了,除了小心翼翼不讓別人碰他和他姐的身體,別被偷錢,他其餘心思全用在看景了。
姐弟倆眼中八十年代的莫斯科,石塊馬路,稜角被穿梭的人群踩踏到圓鈍發亮。
樓都不高,和八十年代的京都沒太大差,造型上感覺很奢華,其實樓都很舊。
外接陽臺,形狀都是半圓形。畢月眼裡的莫斯科,建築都是大圓圈小圓圈的造型,並且樓頂上面大多數都有圓形小包,小包上立著個尖兒。
車該咋是咋地,倒是比京都多,難怪咱國家都跟這整車,難怪蘇國重工業發達。
蘇國人穿的嘛,其實很一般。
畢成拽了一把畢月,提醒她看著點兒腳下路,畢月翹腳瞅了瞅,艾瑪,最關鍵的是,這不是火車站嗎?那面是賣啥的啊?咋排起了大長隊?
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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