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來是凌姍坐了火車(第1/3 頁)
是小眼鏡陳文的資訊真的不準嗎?準。那為什麼同學們沒在機場接到凌姍老師呢?
初二(1)的老班主任凌姍老師確實是今天回來的訊息是準確的。不過,差就差在凌姍在最後選擇交通工具的時候出了一個小插曲。
其實,凌姍返程的機票早就訂好了,是因為一個人的突然的出現改變了她的計劃。
這個人叫畢高樂。是凌姍在美國研修孤兒心理教育學時的同學,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美國混血兒。如果更進一層說的話,這個小夥子還是凌姍小時候孤兒院裡的保育員畢淑琴的兒子。
那個年代,像畢淑琴這樣有海外特別是敵對國海外關係的人,無論如何都會被審查和專政的。所以,她無可例外地成了特嫌。被造反派給關進了“牛棚\",24小時有人看著,沒事被要求背誦老人家的語錄。造反派一高興,就拎出來審訊和批鬥一頓,隔三差五的還給她胸前掛上一個大牌子,白紙黑字寫上”反革命特務分子畢淑琴“,頭上戴著一個高高的尖頂紙帽子,被押上抬去進行接受革命群眾的聲討和批鬥。直到有一天早上,造反派們準備提審去牛棚的時候突然發現關押畢淑琴牛棚裡空了!
畢淑琴畏罪潛逃了……
沒人知道她的下落,造反派也沒有揪出那個放走畢淑琴的人,折騰了一段時間,這事也就沒人再提了。直到若干年以後,運動後期,人們才輾轉得到訊息,畢淑琴還活著,她竟然逃出了境外,嫁了一個高鼻子藍眼睛的美國佬。並且還在聯合國的一個人權機構供職?!
要說這個畢淑琴,藉助她的工作職位,還真的給孤兒學校辦了不少的好事,甚至也把這所學校推向了國際。學校因此成為部裡確定的對外開放的視窗單位,學校也曾多次接待外國前來參觀訪問包括考察的團體和個人,同時也接到了許多的捐贈,當然,前來考察參觀的外國人也都是懷揣著各種各樣的目的,但絕大多數人都還是友好的,能夠公允地客觀地向公眾和媒體傳播和宣傳我們的孤兒教育情況。在這方面,畢淑琴做了很多的工作,使得我國的孤兒工作在國際社會上得到了公正的評價。
也正是這樣,省民政部門和學校也一直保持著同畢老師的聯絡,也打算請她回學校來看看。可不知什麼原因,畢淑琴卻一直沒有接受學校的邀請。
凌姍此次的研修名額就是畢淑琴想方設法搞到的。
就在這個研修班裡,凌姍便認識了這位叫畢高樂的同學,後來她才知道這小夥子就是畢老師的獨生兒子,也是她在海外的唯一親人──因為她的那個高鼻子藍眼睛的美國丈夫早就和一個金髮愛爾蘭女人跑了。
畢淑琴不願提起這段不愉快的經歷。
從畢淑琴對孤兒學校的努力到兒子研修這個專業,凌姍真切地感受到了畢淑琴那顆滾燙的心。她能理解這位飽經磨難的老一輩孤兒教育工作者。有了這一層關係,凌姍自然就和畢高樂相處得很好。他們互相幫助:畢高樂也在語言上幫凌姍過關,凌姍在業務上幫助畢高樂學習。
凌姍很喜歡這個拘無束的小夥子,把畢高樂當成自己的弟弟了----反正自己的弟弟從小就失蹤至現在還沒有著落。
至於畢高樂怎麼想的,凌姍不知道。因為這個小夥子畢竟是生活在那個不同生活方式和思維的國度裡。
畢高樂挺天真,還有些孩子氣。他挺依賴凌姍的,沒事就喜歡粘著凌姍,找她一起玩兒,什麼唱卡拉ok,跳街舞,打克郎棋什麼的;有時也去郊遊、爬山、游泳……搞得不少同學都議論紛紛,甚至有些吃醋嫉妒了。他呢,根本不在乎這些,仍我行我素,說來就是一塊粘在凌姍身上的年糕:一口一個“密斯林”,有時竟直接把“親愛的”三個字加在前邊。
凌姍為此也沒少糾正,他就是不改。好在美國那個社會,凌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