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最初的預兆(第1/2 頁)
幾分鐘之後,埃蒙德終於從要窒息的狀態緩過來了,也不知道他這麼容易壓力失衡是怎麼成功當上大律師的。
“你看了新聞嗎?”還在深呼吸的律師忍不住問看起來頗為淡定的亞格爾。
“什麼新聞?”亞格爾一愣。
埃蒙德遞給他今天的報紙,難以置信地看了看黑髮青年的臉:“我以為你去這麼久是因為在看報紙。”
老律師只說了半句。
不是在看報紙,那麼去這麼久就是腎……
不像偉大的愚者有經常使用盥洗室的經驗,從未被質疑過這種尷尬話題的亞格爾沒有聽出埃蒙德的未盡之意。
否則他一定會大驚失色地為自己辯解。
亞格爾現在正專注於手上接過的貝克蘭德早報。
這個時代的報紙很有標題黨的風範,為了讓處於忙碌之中的人有興趣讀下去,報社都致力於把所有爆點融入冗長的標題之中。
就比如今天早報的頭版頭條:"準議員克林特子爵當街被捕,是港口新星還是謀殺好友的罪犯?"
被捕?
讀完標題,亞格爾動了動眉毛。
上週克林特離開的時候,還說的是要去警局報警,怎麼會等到今天突然被當街逮捕。
逮捕令從哪來?
提到逮捕,就不得不說到魯恩的刑法系統。一名貝克蘭德的罪犯至少需要足以定罪的證據,比如兇器上的指紋,才能讓法官釋出逮捕令。
僅僅一根斷指,最多將克林特與失蹤案聯絡在一起,能讓警察有許可權“請”他喝茶就很不錯了,逮捕完全是空穴來風。
亞格爾讀出了報紙的第一段:“克林特子爵在東拜朗碼頭被逮捕,警察當場宣讀了這名毫無人性的惡魔的罪名,並將他押送至馬車上。”
他抬頭看向明斯克事務所最知名的律師之一:“哪份證據足夠定罪?法條裡好像沒有。”
“噓。”埃蒙德搖了搖頭,抿了一口茶水,“法官的水平怎麼是我們能評判的。”
懂了,是今天下午剛出的新法條。
亞格爾低頭繼續閱讀,略過了譴責的長篇大論,直奔罪名。
"在康乃馨街的莊園裡,殘忍地殺害了大慈善家倫澤·蓋爾比,並將他焚燒。蓋爾比先生的遺體只剩下一根手指,上面戴著他曾錯誤相信的殺人兇手贈予他的戒指。"
作為見過斷指和克林特的人,他非常確信蓋爾比先生既沒有被焚燒,也沒有被克林特殺害。
甚至有可能還活在貝克蘭德的某個角落裡苦苦掙扎。
那麼這個罪名是誰的手筆?
亞格爾首先想到的就是今天派人上門警告他們不許提供幫助的尼根公爵。
這位公爵甚至派了一名非凡者一起,可能是為了用靈視確認他們沒有說謊。
但是轉念一想,他又排除了這種可能性。
尼根公爵的老練程度顯然比之克林特子爵都更上一層樓,如果是他謀劃的這起案件,沒有道理會給克林特來到事務所諮詢的機會。
甚至在上週五,他們會談的時候,尼根公爵還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公爵最多是新加入的幫兇。
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恐怕是另一波權勢類似的派系。
但原本只是一個小商店鑑定師的亞格爾暫時想不到可能的懷疑物件。
他翻過一頁報紙,準備看看獲利的派系名單。畢竟誰能獲得利益,誰才有做出這件事的直接驅動力。
然而,最先吸引他視線的是另一行字。
第二頁的開頭,帶著淡淡油墨香味的灰報紙上印著:
"在調查克林特子爵過去一個月的行蹤之後,警局有了驚人的發現:克林特曾經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