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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不停翻身試圖尋找一個不那麼難受的姿勢時,紀同光也洗完了澡。
他看到她躺在沙發上,先是一愣,隨後立刻過去把她拉了起來,&ldo;你去睡床。&rdo;
當時他剛洗完澡,頭髮還滴著水,順著脖頸流到睡袍的前襟裡,濕了一小片。梁盞被他拉得坐起來,剛好一頭撞上去,也弄濕了自己的眼罩。
她取下眼罩沖他搖了搖頭,說:&ldo;還是你睡床吧。&rdo;
其實那張床挺大,兩個人睡也可以完全不碰到對方。
但梁盞對自己的睡相毫無自信,所以當紀同光提出來如果她相信他可以都睡床的時候,她還是搖了頭。
&ldo;我不是不相信你啊,但我這個人睡覺的時候毛病太多了。&rdo;
&ldo;那你就更不能睡沙發了。&rdo;他說,&ldo;不怕夜裡滾下去?&rdo;
&ldo;……&rdo;
&ldo;睡床吧。&rdo;他拍板決定,&ldo;反正被子有兩條。&rdo;
因為時間已經很晚,再糾結下去,兩個人恐怕都不用睡了。
而且他們連情侶都裝過了,現在睡一張床各蓋各的被子,好像也算不得多尷尬。
這樣想著,梁盞最終還是挪到了床上。
和沙發不一樣,紀同光的床上,有一股很淡的苦味,和他身上的味道有點像,大約是他平時用的香水。
梁盞還挺喜歡這個味道,上去後抱著被子聞了兩下。
這動作落在紀同光眼裡,讓他忍不住挑了挑眉,問她是不是嫌棄。
梁盞說沒有,就是覺得你床上的味道特別像你。
他笑了笑,看著很高興:&ldo;是嗎?&rdo;
認識二十多年,梁盞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笑。
或者說在梁盞的印象裡,他就不是一個喜歡笑的人,偶爾朝別人扯兩下唇角就是極限了。
就像中學時代被谷心搭訕時那樣,大部分時候,紀同光都是一個會跟人維持禮貌,卻鮮少會表露太多情緒的人。
他不沉默寡言,也從不拒人於千里之外,別人求他幫忙,只要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他便一定會幫。
他對誰都挺好,但又從不對誰特別好。彷彿在他那裡沒有人是特殊的。
梁盞當然不會臉大到覺得自己是例外,但此時此刻她看著他這樣笑,忽然就很想回到六年前糾正一下自己那個&ldo;對他的帥免疫&rdo;的說法。
他笑起來可太好看了吧。
第5章
梁盞的睡相是真的不行。
她哪怕有自己的被子,半夜睡著睡著還是會去搶邊上人的。
當然,在她睡夢中具體發生了什麼,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的,她只知道自己睡醒一睜眼,整個人都掛在了紀同光身上,像只樹袋熊。
雖然屋裡一直在打空調,但畢竟是夏天,這樣緊密地貼在一起,還是令面板溫度驟然升高。
而且她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見紀同光此刻緊皺的眉頭。
他還沒醒,然而光是看他的表情就可以知道他睡得有多不舒服。
梁盞頓時最後一點睡意都沒了。
她小心翼翼地鬆開環在他腰後的手,再緩緩移開自己的腿。
只是這一系列動作對他們現在的姿勢來說,著實有些艱難,至少梁盞是沒辦法既不驚動他又成功從他身上下來。
最要命的是,在她嘗試著挪開自己的的時候,還一不小心扯開了他的睡袍前襟。
梁盞:&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