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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他們幾個鎮住這群鬼還有些難，但自宗易往哪一坐，它們連說話都不敢太大聲，乖乖巧巧的飄著。

還沒開始問話，衛燁回來了，看見這陣仗嚇了一跳，進屋後阿翹幫他熱了點飯菜，他就坐在一邊吃飯。

白澤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要是再來一面旗，活脫一個常年駐紮在景點的算命先生。

&ldo;死亡時間?死亡地點，看到兇手臉沒?&rdo;

站他面前是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手上還提著公文包，身材有些發福，襯衣倒是乾乾淨淨，可惜肚子被人劃開，那一塊衣服也就破開，邊緣沾滿了血。

男人開口，&ldo;我是三月十號死的，那天我下班開車回家，時間有點晚了，天太黑，月亮都沒有，啥也看不見，哦對了，我家住別墅區，路偏……&rdo;

白澤把筆一摔，眉毛一橫，不耐煩道：&ldo;說重點!&rdo;

一個個都這麼說，他今晚還睡不睡覺了?

男人被他嚇了一跳，緊張的直冒汗，結結巴巴地說：&ldo;天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見，我……我下車站在路邊尿尿，眼一黑就死了。&rdo;

白澤：&ldo;你什麼都沒看見過來排什麼隊?去去去，一邊玩去，下一個。&rdo;

男人委屈巴巴地離開了，站他後面的是個女人。

身材很好，前凸後翹，燙著大波浪卷，臉上帶著濃妝，看她這樣子似乎死了也沒什麼怨氣，倒挺豁達的。

&ldo;那個人比我高，應該是個男人。&rdo;她說。

慕見輕：&ldo;你是怎麼死的?&rdo;

&ldo;喝多了倒在路邊上，大半夜的，隱約就看見一個男人，太黑了，沒看清臉。&rdo;

&ldo;那你還記得他是怎麼把你肚子剖開的?&rdo;慕見輕繼續問道。

女人表情有些痛苦，&ldo;腦子麻掉了記不太清，好像……就是一隻手，也不知怎麼的就看見自己腸子往外跑，我還以為是我喝多了產生的幻覺，但越來越疼，那個人蹲下身扯我的腸子吃，再後來，嚇懵了，什麼都不記得了。&rdo;

說完這些，她臉色慘白，身體都在發抖。

白澤在本子上記下：男人。

&ldo;下一個。&rdo;白澤說。

想了想，他又扯著嗓子往後邊吼了句：&ldo;沒看見兇手的別上來了啊，回去該幹嘛幹嘛。&rdo;

阿翹被他嚇得手上的碗差點掉地上，一巴掌扇他腦袋上，&ldo;能不能小點聲，鄰居都在睡覺!&rdo;

白澤撇撇嘴，沒回嘴。

衛燁吃完飯，辦了張椅子過來坐下，看了看外邊排隊的鬼魂，忽然出聲問：&ldo;陳旭在不在?&rdo;

白澤疑惑：&ldo;找他幹什麼?&rdo;

&ldo;今天剛死的，我去的時候還有氣，應該看到了什麼。&rdo;

他一直在找那人，兩個月的調查，看過那麼多屍體，也多多少總結出一點規律，今早他跟著警車到報警地點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跟著那股氣息到了商場，最後在商場的樓梯發現了陳旭，那時他還沒死。

白澤問了面前這個鬼魂，就讓他去後排問問有沒有一個叫陳旭的人，要是有就帶過來。

一隻只鬼的問是個體力活，陳旭沒能找來，可能是剛變成鬼一時半會還被困在別處出不來，或者是根本不知道他們今天擺了這個座談會。

最後到半夜兩點，阿翹都上去睡覺了，白澤一個哈欠跟著一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