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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就是?想對你好,照顧你,怎麼辦呢。」周望川遞過去毛巾,又用手指擦去他下頜的水珠。
商暮頓了頓,沒有說話。太窩心了,他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周望川無?聲?地?在心裡?嘆氣,怎能不覺得虧欠。愛意本就是?常覺虧欠。
吃過飯後,周望川要去醫院值班,他現在做不到讓商暮離開視線,便拉著商暮一起去。
在車裡?等人時,周望川睏意上湧,靠在駕駛座的椅背上睡了過去。等他醒來,發?現身上蓋著件外套,商暮坐在副駕,玩著手機遊戲。
「醒了?」商暮沒朝他看,專注地?玩著遊戲,「你昨晚壓根沒睡吧。」
周望川坐直身體,聲?音有點沙啞地?問:「幾點了?」
「唔,你睡了一個小時。」
「抱歉。」周望川揉了揉眉心,繫好安全帶,卻?聽啪的一聲?,安全帶又被彈開了。
商暮收回手,嘖了一聲?:「換位置,我來開車。您這精神狀態,我擔心咱倆的人身安全。」
一整個下午,周望川一邊看診,一邊頻繁地?望向角落的沙發?。商暮靠在沙發?上翻閱雜誌,被他看得奇怪,又礙於有旁人在,便拿起手機打?字。
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周望川瞥了一眼——
「看一次收費1000」
緊接著,商暮的手機一震,「您尾號為xxxx的銀行卡到帳100,000元。」
同時進來一條訊息,「先存一百次的。」
商暮:「……」
最後一個病人離開後,周望川鎖上診室的門。
裡?間休息室的鋼架床老舊失修,承受不住兩?個成年男子的重量,在搖晃下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像是?機器人生鏽的零件在摩擦。到了最後,一條腿折斷,床徹底報廢了。
在過年的最後兩?天,周望川又哄又勸,終於帶著商暮去做了次全身檢查。
商暮被各項檢查折騰得不耐煩了,到最後臉色變得臭臭的,發?脾氣道:「我身體好得很,早就說過了!還有,我心理沒病,不需要接受心理治療,你別想強迫我。」
兩?人在車裡?,周望川從善如流地?哄道:「不是?覺得你身體不好,是?每年的例行體檢,檢查完就安心了嘛,對不對?」
商暮又道:「我不接受心理治療。」
周望川撫了撫他的脊背:「好。」
可是?實際上,他已經確認了治療手段。
他不能放任商暮在虐腹的路上走下去,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他作為愛人、作為醫生的義務。可他知道,他必須採取溫和的、柔情的手段。
這些天來,他讀了無?數的心理學書?籍,看了無?數的病例,也請教?了業內在這個領域幾乎所有的專家,確認了治療的方案。
心理醫生的每一句話,都可以是?潛移默化的引導。他要把握住度和量,以不驚動商暮的力道,在每天的相?處中,慢慢地?、慢慢地?去引導,去改變。
這非常考驗心理醫生的水平,而周望川在這之前,從未接觸過這個領域。好在他完全瞭解他的病人,同時也是?他的愛人。
每隔二十天左右,商暮會需要一次虐腹,如果不能得到滿足,他將會焦躁不安,情緒劇烈起伏,一點點微小的刺激便能讓他失控。按周望川的預想,先延長每次發?作的間隙,等時間間隙足夠長,再?輔之以輕微的戒斷管理,最終根治。
每一步都循序漸進,這是?最合理的治療路徑。
近二十天的言語引導,以及行為上潛移默化的影響,商暮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接受了治療。中途周望川也曾提心弔膽,生怕商暮發?現他在施加治療,報之以反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