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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先生,請跟我來一下。」
商暮扔下這句話,往棚拍場地外走去。cliff跟上他。
來到一個沒人看得見的角落,商暮沉聲道:「攝影師先生,你不應該在工作中帶有太多私人情緒。」
cliff露出一個微笑:「商先生,你的身體很美,聲音也很美。」
商暮正要說話,卻被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堵住了。
「——昨晚的直播,很精彩。」
cliff繼續用略帶遺憾的聲音說:「面具能遮住什麼呢?你的鎖骨、你的下頜,那麼美麗,卻被你露在外面,只遮住了上半張臉……能遮住什麼呢?」
「只是……」cliff挑了挑嘴角,壓低聲音道,「要是公司的同事、領導,知道你有這樣的愛好,會覺得……你是個異類嗎?」
商暮懶懶地倚靠在石壁上,挑了挑眉:「你想說什麼?」
「只要你和我實踐一次。」cliff含笑說道,「你應該知道我手中膠片的價值,我想捧紅一個人,易如反掌。」
「哦?」商暮望著他,「如果我不呢?」
cliff語帶遺憾:「那很抱歉,我不能完成這次的合作,也不保證能守口如瓶。」
商暮低頭揉了揉手指關節,漫不經心地問:「你在威脅我?」
cliff笑而不語。
下一秒,他慘叫出聲,重重地跌倒在地。
「你……你敢打我?」
商暮直接用行動回答了他,又是一拳重重地砸在他的胸口。
cliff怔愣過後,迅速反應過來,伸手反擊。可他當然不是商暮的對手,幾招過後,他被商暮踩在腳下,動彈不得。
「你給我等著!你就等著身敗名裂吧!」cliff又怒又驚,低吼道。
商暮慢悠悠地笑了笑,從衣兜裡掏出個小物件,輕輕一按。
「你應該知道我手中膠片的價值,我想捧紅一個人,易如反掌……」
他按了暫停鍵,聲音消失了。
「攝影師先生,那咱們就來看看,到底是誰先身敗名裂。」
商暮用鞋尖踢了踢cliff的下巴,離開了拍攝地。
本以為今天已經不會更糟,可回到酒店後,一通電話讓他的心徹底沉到了谷底。
「您好,請問是商暮先生嗎?這裡是石山監獄。」電話那頭道,「您的父親商弘勝初步確診肝癌,希望申請保外就醫,您什麼時候方便過來一趟?」
商暮自聽到那個名字起就開始手指痙攣,所有封存的痛苦記憶如潮水湧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冷聲道:「我不會為他辦理,他死在監獄最好。」
結束通話電話後,商暮急促地喘息了幾口氣,他抓住花瓶纖細的瓶頸,用力在桌面一砸,清脆的碎裂聲響起,瓷片落了滿地。
那枝玫瑰花靜靜地躺在水和瓷片碎渣中。
商暮撿起那枝花,用力地握緊,尖硬的刺深深扎入他的掌心和指腹,鮮紅的血液順著花枝留下。他全身緊繃,漠然地望著血流。
幾分鐘後,他平靜了下來,撥通了一個電話。
平西市人民醫院,消化內科主任醫師診室。
「好了,拿著單子去繳費做ct吧。拿到結果後直接來找我,不用再次掛號。」
周望川把列印出來的單子遞過去,病人接得有些遲疑。
他抬頭疑惑道:「有什麼問題嗎?」
病人是個農民工,穿著被磨得看不出顏色的外套,一雙手上布滿粗糙的傷口和老繭。聞言他有些坐立不安地搓了搓手,問:「醫生,能不能……不做ct?俺沒有醫保,藥也不用開太好的……」
周望川明白了他的意思,示意他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