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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裡向這間屋子的主人道了聲「抱歉」,踏進屋中,翻找出裙裝、衣裳。
穿上身後,再將一條領巾纏在脖子上,恰好蓋住男性特徵。
牧白湊到銅鏡前,又擰開幾罐胭脂水粉往臉上糊。
黑髮挽起,梳個簡單的髮髻,最後在塗著口脂的紅紙上一抿。
他抬起臉,看見銅鏡中的人面色死白、嘴唇鮮紅。
怪滲人的。
打包好剩下的裙裝和胭脂水粉,牧白拎起小包袱,踏出了屋門。
離開死鎮,經過荒野時,他看見地上有一根木棍,便撿起來抓在手裡。
系統的聲音立刻響起:「警告!請勿做出與原文人設不符的行為。」
原主是溫柔堅毅的大家閨秀,擅長醫術但不會武功,更不可能像個地痞流氓似地抄著根木棍在路上走。
牧白淡淡道:「後面的劇情就是路遇歹人,我不拿個東西防身,他吃我豆腐怎麼辦?」
系統默了默:「您照過鏡子嗎?」
這副鬼樣子誰要吃你豆腐?莫不是瞎了眼。
「照過,怎麼了?」
牧白知道自己現在這幅尊容像極瞭如花,但醜歸醜,氣勢不能丟:「不好看嗎?」
系統屈服了:「……好看,好看,美極了。」
小路對面,一個賊眉鼠眼,蓄著兩撇鬍子的男人從樹林中走出。
他看見路盡頭走來一個妙齡「女子」,穿著身樸素的布裙,挽著髮髻,尚看不清容貌,但輪廓極佳,豐肩窄腰,一看便是個美人。
男人舔了舔嘴唇,放輕腳步悄悄靠近。
本想趁小美人沒有防備一舉拿下,卻見對方忽然抬起臉。那張臉不知糊了幾斤粉,白得能晃花人眼。
男人愣了一愣,接著便見那「女子」彷彿聽見誰的讚美,忽然咧嘴一笑。
「她」嘴唇上劣質的口脂沿雪白銀牙淌下,將牙縫也染成鮮艷的紅色。
像極了怪談畫本中吃人的女鬼。
男人大駭,齷齪的想法煙消雲散。
牧白看見眼前這人猥瑣的容貌,就知道是劇情中的歹人。
他剛提溜起木棍,便見對方掉轉過頭,拔腿就跑,沒成想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一根木棍嚇成這樣?
牧白走上前,敲敲對方的後背。
男人渾身一震,雙手抱頭,腿拖在地上不住發抖:「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
牧白:?
這劇情有點不對勁。
他一撩裙擺,盤腿坐下來:「你怕我做什麼?」
出口的嗓音清澈乾淨,一聽便是少年。
牧白察覺不妙,咳嗽一聲,掐尖嗓子柔聲問:「我一弱女子,還能吃了你不成?」
他這一掐,倒不像男人了,又尖又細,總之很不好聽。
男人驚得抬起頭,又撞見牧白那張慘白血紅交織的臉。
他一口氣沒上來,白眼一翻,直挺挺向後倒去。
系統:「警告!警告!世界線即將崩壞,請儘快使劇情歸位。」
牧白趕緊伸手撈住他:「哎,別暈啊,醒醒!」
狀似昏厥的男人硬被搖醒過來。他懵懵地盯著牧白的臉片刻,再也忍不住了似地「哇」一聲嚎出來,扯開嗓子大喊:「救命啊!女鬼索命啦——」
聲音響徹四野,遠處林葉被震得抖了三抖。
一道飛燕般的黑影自半空掠過。
牧白抬起頭,見一白衣青衫的女子從天而降。她身形高挑,一頭烏髮利落束起,腰間懸一柄細劍。
男人見她輕功了得,當即如見到救星一般,掙開牧白大力撲過去:「女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