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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鶴辭生起氣來可兇了，溫雁歸有億點點慫。

溫雁歸以為解釋清楚了，蕭白就肯罷休了，但她完全沒想到，自己的這個解釋像是觸動了蕭白的什麼情緒。

他瞪著一雙眼，冷冰冰地看著她，神情譏諷：「怕有人誤會？呵，溫雁歸，你是怕你喜歡我的事傳出去，耽誤你上陸永義的床吧？」

什……

溫雁歸像是被定住一般，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蕭白看著溫雁歸的表情，卻以為是自己猜對了。

他當時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陸家老頭兒跟溫雁歸拉拉扯扯的，果然是這種關係！

他的笑聲更加猖狂：「哈哈，果然是這樣！溫雁歸，你可真夠厲害的，三年不見，居然能搞定那位老爺子？來，你跟我說說，那老爺子在床上能不能滿——」

「啪——」的一聲。

蕭白後面的話沒說完，一巴掌就狠狠地摑在了他的臉上。

溫雁歸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氣，打得她手都發麻。

她冷著臉，看向蕭白的眼神像是在看什麼不入流的垃圾：「蕭白，你真噁心。」

那是她敬仰的陸爺爺，蕭白怎麼說她都沒關係，但是別人不行！

像是才反應過來，蕭白後知後覺地捂著自己已經毫無知覺的半張臉，半晌才緩緩回神，目光又落在溫雁歸身上。

「我噁心？」蕭白眯著眼睛，上前幾步，上下打量著溫雁歸，「溫雁歸，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在一起嗎？我給你這個機會。」

說完，蕭白伸出手，想要去扯溫雁歸的衣服。

只是那手還沒到溫雁歸跟前，一個力道就從蕭白背後襲來。

蕭白甚至來不及反應，下一秒，他就被人揪著衣領，按在了牆上。

「哐——」的一聲。

發出不小的動靜，但因為來賓的注意力都在樓下那位老爺子身上，並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陸、陸總？」

蕭白看清楚面前這張臉的一瞬間，陸鶴辭一拳打在了他的臉上！

溫雁歸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陸鶴辭停也不停，緊接著一拳又往他臉上打！

他一句話也不說，甚至神情都趨於平靜。

他眸光低沉，眼中的戾氣藏也不藏，只是右手握拳，往蕭白身上招呼！

拳拳到肉！

溫雁歸起初還能聽到蕭白的痛吟，到後面，蕭白的氣息都很微弱了。

溫雁歸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她急忙上前幾步，拉住了陸鶴辭又要打下去的拳頭。

「陸鶴辭，別打了。」

溫雁歸聲音軟軟的，分明力氣不大，陸鶴辭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她的手掙開。

但他沒有，拳頭定定地停在了空中。

許久。

他有些僵硬地轉頭看向她，眸光冷得不像話：「心疼他了？」

溫雁歸又上前幾步，卻是抓著他的手腕，去看他的手背。

自始至終，沒留給那奄奄一息的蕭白一個眼神。

她抽抽鼻子，只是看著男人流血的指骨，眼眶有點酸。

她垂著眸，睫毛忽閃忽閃的，如同漂亮的蝴蝶羽翼。

「心疼你。」

陸鶴辭眼中的冰冷瞬間消散。

陸鶴辭覺得，溫雁歸太惡劣了。

她怎麼總是知道，什麼時候說出什麼樣的話，能讓他所有的卑劣陰暗煙消雲散？

他微微抬眸，去看溫雁歸的臉。

「溫雁歸，我疼。」

他像是虔誠的信徒，抬著眉眼去看她，像是想要乞求她的垂憐。

為此，他不惜拋棄一切。

他的「神明」眸光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