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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學生不信邪地舉了舉手。
陸鶴辭淡淡地掃過去:「說。」
「陸……老師,我昨晚沒睡好……」
既然不是本專業的學生都可以去陸學長辦公室,得到陸學長的「關愛」,作為本專業的學生應該更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誰知,陸鶴辭聽後只是微微蹙眉,語氣冷冽:「那就站著聽。」
眾人:「……」
溫雁歸完全不知道教室裡發生了什麼,反正她在開著暖氣的陸鶴辭單人辦公室裡,睡得挺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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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的課程不算多,溫雁歸體驗了一個星期下來,也算是能跟得上。
今天是週六,溫雁歸想起今天應該是要去醫院複查的日子。
大概也是因為今天是週六的原因,陸鶴辭破天荒地沒打電話要求她早起。
溫雁歸一覺睡到十點鐘,這才開始刷牙洗漱,準備去醫院複查。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手速動作靈敏度各項機能都在逐漸恢復,雖然現在還達不到車禍前的水準,但再過不了多久應該就能恢復了。
溫雁歸臨出發前給陸鶴辭和顧妄分別發了資訊。
先是詢問了顧妄明天有沒有空,想要跟他談一談關於戰隊的事情。
得到肯定答覆後,溫雁歸又發資訊問陸鶴辭在不在醫院。
陸鶴辭沒回訊息,溫雁歸以為陸鶴辭是在忙,也沒在意,就去了醫院。
帝都醫療是全市最大的私立醫院,這裡有最先進的醫療器械和主治醫師,在醫學各個領域都有著傑出貢獻。
溫雁歸來到醫院的時候,醫院的人不算多,她就排著隊去掛號了。
另一邊,陸鶴辭私人辦公室。
韓銘皺著眉看著手上的報告結果,又看一眼面前的陸鶴辭,眉頭緊皺,嘖嘖稱奇。
韓銘身上穿著白大褂,胸牌上寫著「心理科」,他不斷翻看著檢查報告,站在陸鶴辭身邊:「陸鶴辭,你什麼情況?」
彼時的陸鶴辭正在整理桌上的資料,頭也不抬,語氣平靜:「什麼?」
韓銘咬牙,隨即坐在了陸鶴辭對面,拿著手上一沓檢查報告指給他看。
「什麼什麼啊!陸鶴辭,你是不是又背著我多服用藥物了!?怎麼這次檢查結果好了這麼多!?」
韓銘可是記得,當初他千叮嚀萬囑咐,那些藥物雖然能夠抵抗一些情緒,但副作用極大,一定要遵從劑量!
誰他奶奶的能想到,陸鶴辭這傢伙兩天就把一個療程的藥吃完了!
一個療程啊!!
韓銘嚇得趕緊聯絡科室幫他洗了胃!
陸鶴辭不語,手上黑金色的鋼筆閃著光亮,他整理著資料,字跡漂亮,完全沒在意韓銘的震驚。
韓銘更著急了:「陸鶴辭!你說話啊!你作為醫生,知道不遵醫囑的後果吧!?」
他可是被陸鶴辭搞怕了,當年但凡發現得晚一點,他都不敢想像到底會發生什麼!
韓銘作為心理醫生,甚至無從得知三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讓陸鶴辭原本平緩甚至趨近痊癒的病情突然加劇,嚴重到那種地步!
不是韓銘自誇,他也算得上是全球頂尖的心理醫生了,但陸鶴辭作為病患,不向醫生敞開心扉,他也拿捏不準。
陸鶴辭這人吧,表面上看上去知書達理,懂分寸,知進退,但骨子裡帶著的偏執與病態,就連見過無數病人的韓銘都覺得可怕。
他甚至不太理解——為什麼會有如此病態,卻又如此能剋制的人呢?
就好像他將內心那頭猛獸囚禁,甚至將其遺忘,美化,痛苦地剋制著自己所有的妄念與偏執。
韓銘不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也不清楚他為什麼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