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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銘看向秦楚然的眼神滿是失望。
當初秦楚然趁他不在偷了陸鶴辭的檢查報告,被他發現後,韓銘三令五申這件事絕對不可以說出去!
韓銘承認,他對秦楚然是有點意思的,並且看在他們曾經是同屆同學的份上,為她在陸鶴辭面前說過情。
但是這一次……韓銘自認是保不住她了。
他微微蹙眉,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他急忙回身,看向溫雁歸。
「溫、溫小姐,秦醫生說的……並不準確,請您不要放在心上。」
韓銘最擔心的事發生了。
——溫雁歸知道了陸鶴辭得病的訊息。
當初陸鶴辭在他這裡做心理診療的時候,韓銘曾旁敲側擊地詢問過他一些這方面的問題。
「陸鶴辭,你得病的訊息,最不想讓誰知道?」
那時候,韓銘親眼看到,接受診療以來一直神情平靜的男人,眼中浮現一抹波瀾。
男人琥珀色的眸光不見一絲暖調,他看著他。
那個眼神,像是回答,又像是警告。
那一刻,韓銘就明白了陸鶴辭的答案。
他就算將他的病症帶進墳墓,也不會將他得病的事告訴溫雁歸。
韓銘瞭解的陸鶴辭,偏執自我,暴戾乖張。
他不想告訴溫雁歸,其實並不是怕她擔心。
實際上,如果他的病情能夠引起溫雁歸的「憐憫」,陸鶴辭會毫不猶豫地去換取。
他本來就是病人,只要能夠引得他的「神明」垂憐,他不在乎所謂的自尊。
他之所以不告訴溫雁歸,只是害怕她會嫌棄他,會拋棄他。
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卑劣又骯髒,少女乾乾淨淨,孑然一身,如果知道了他是這樣病態的人,肯定會遠離他的。
所以陸鶴辭將自己偽裝起來,偽裝成為一個正常人,他想讓他們兩個人的距離看上去小一些,再小一些。
是不是隻要溫雁歸不知道他得病,就會多靠近他一些?
韓銘知道陸鶴辭是這樣想的。
所以他十分清楚,如果陸鶴辭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瘋的!
他的手心出了一層冷汗。
身後的秦楚然已經完全害怕無措起來了,她站在韓銘身後,一個勁兒地向韓銘解釋:「韓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不是有意的,這次真的是被她氣到了!」
「韓銘,鶴辭跟你關係這麼好,你去替我求求情好不好?」
「你快幫幫我啊,韓銘你快幫幫我……」
眼前的女人,哪還有點清冷美人的氣質?
韓銘聽得頭疼,卻只是低著頭去看溫雁歸的神情。
「溫小姐……」
溫雁歸眸光冷沉,眼神並沒有落在韓銘身上。
她定定地韓銘身後的秦楚然,眸光冰冷。
「陸鶴辭才沒有病,你胡說!」
少女的聲音很大,也很堅定,好像擔心所有人誤會陸鶴辭一樣,語調提高了幾個分貝。
秦楚然和韓銘都被溫雁歸的神情嚇到了,一時之間居然愣在原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溫雁歸只是看著秦楚然,眼眶猩紅,像是被欺負了的小兔子,眼神卻格外堅定。
「陸鶴辭那麼好,陸鶴辭才沒有病!」
少女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委屈,她鼻頭紅紅的,眼眶也有些濕。
「你道歉!」
少女分明是軟乎乎的模樣,此刻卻寸步不讓地開口。
秦楚然原本的後怕又被溫雁歸激起幾分怒意:「溫雁歸,你發什麼——」
話沒說完,秦楚然就注意到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