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頁(第1/3 頁)

晏玉失笑。眼前這景象，哪來的一生一世。

女人這時想起什麼，轉身又跑向會場。跑了兩三步，鞋跟嵌在草地，把她絆倒了。

晏玉慢悠悠的，撐傘蹲在她的身旁，&ldo;別費勁了，你進不去的。&rdo;

她爬起來，脫下鞋，狠狠地一摔，&ldo;泛玉……沒有我……不高興。&rdo;

晏玉聽出了不對勁。

孟泛玉的事故，他沒有參與討論，死了就死了，再討論都活不過來。但聽過一兩回，是被他女朋友害死的。

然而這女人的話，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再問：&ldo;沒有你，他為什麼不高興?&rdo;

女人抬起頭，&ldo;泛玉……捨不得我……&rdo;

捨不得?晏玉扶著她起來，一手給她拍拍裙子。&ldo;他為什麼捨不得你?&rdo;

&ldo;他捨不得我……&rdo;她開始掉淚，雙手在眼睛擦了擦，越擦越黑。她扯裙子去拭眼，裙子也沒幹淨多少。&ldo;他捨不得我……他捨不得我……&rdo;

她喃喃重複這句，淚水越湧越多。眼睛嵌在瘦削的臉上，失了神采。

&ldo;他是怎麼說的?&rdo;晏玉試圖引導她。

&ldo;他……泛玉……&rdo;女人捶了捶腦袋，&ldo;泛玉說……&rdo;她稍稍抬眼，望著晏玉的下半臉。&ldo;他愛我。&rdo;

晏玉嘴唇上斜成彎。愛，多虛幻的字眼。

她蹲下身子，蹲著蹲著，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幸好這時的溫度不低，否則她這身濕嗒嗒的樣子，又是一場病。

她抱膝，低頭看著踩在腳下的小草。&ldo;石頭重……推不開……&rdo;

她的聲音很小，晏玉不得不陪她蹲下才聽得清。

這雨真煩。明明她早已濕透，他仍得給她撐著傘。

她用手指去揪草皮，像是自言自語，&ldo;外面……可怕……泛玉讓我藏起來……&rdo;

她五爪張開，拔完小草不罷休，指甲摳著下面的泥土。&ldo;他不藏……他出去了……&rdo;

她越挖越用力，&ldo;他回來了……有血，好多好多血……&rdo;

她大口大口喘氣，連坐都坐不穩了，雙手捂住心口，往旁邊倒去。&ldo;疼，疼……&rdo;

晏玉一手扶住她，&ldo;好了，別說了。我知道了。&rdo;她雖然說得斷斷續續，但他稍稍聯想一下就明白了。

難怪簡譽常說，孟泛玉是真正的天之驕子。是跟他這種自私性情不一樣。

女人雙目黯淡，攀著晏玉的手肘，大滴大滴的眼淚往下掉。&ldo;石頭洞好小……我鑽，鑽不出……他說好多話，流好多血……&rdo;

她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