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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人聽到也不會說吧。
皇上說了句都不用行禮了,便轉身離開。
那妙齡的女子走了幾步,又轉頭狠狠地看了顧景年一眼,在目光掠過納蘭行的時候確是無盡的溫柔和憂傷…
納蘭行只是溫順地頷首,做著身為臣子最該有的樣子。。。。。。。
第十四張 何時不有別離人
顧景年經歷了一陣的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一疊早就發黃的“賣身契”,她取了來,提著裙,從二樓款款而下,樓下大廳裡一干人等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表情各異。
她走到大廳的中央,把“賣身契”遞給柳臣皓,對大家說:“唸到誰的名字,誰就到柳臣皓這拿走賣身契。。從此你們都是自由之身。。來去自由…不用再因為誰委曲求全。。。。。如果留下,可以按月領取工資…。琴操私下說過她不會走,所以由她記下留下會有記錄…”
她揮手示意柳臣皓開始念。
他念道:“劍舞,歐陽鳴…弄蕭…。”他們都依次來取了賣身契疊好,放在腰際,唸到“杜若洲”時,顧景年有些詫異:“青梅竹馬還搞賣身契?”
沒有人為她解開疑惑,因為她若是不知道其他的人又怎麼會知道…
杜若洲取來“賣身契”,點了油燈,取來了火,頃刻之間便讓賣身契化成了灰燼,他對顧景年說:“我把自己賣給小景的賣身契早已經刻在心裡,有沒有這張紙都無所謂…。反正,我是小景的人了…”
顧景年一臉的“黑線”,柳臣皓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只有納蘭行不以為意地笑,溫潤如玉。
當柳臣皓唸完最後一個名字後,顧景年說:“現在誰想走都可以收拾行李,不用有什麼顧忌…。。”
起初大家都沒有什麼動靜,劍舞率先走出了軒的大門,她張開雙手,迎著陽光,深呼吸,一臉愜意的樣子,像個純真的孩子…。陸續有人走出了軒的大門…
最後,作為招牌的八大美男都沒走,還有杜若洲,琴操,旋笛,柳臣皓和一系列的伙伕之類的人物。
顧景年對已經在門外正欲各自告別的人說:“且慢。”
他們自覺地以劍舞為首看著她,只見她輕笑,帶著些許的悲涼:“領了遣散費再走,身無分文…你們又可以去哪裡…琴操,把該給他們的工錢都給結了,不足月的都按足月算,每人按5兩銀子1個月來算,賬房錢不夠的話去我的房間拿。”
琴操順眉道:“是,小姐。”
“旋笛,你安排下軒裡的事情,準備明日的正常開張。”
顧景年吩咐完後,讓柳臣皓寫了張“招工”的告示貼在門口,以便補足那些人離開造成的空缺。
可是這裡有誰不知道身為藝樓,除非走投無路,不然不會有人會來這裡應徵的。
她叫上杜若洲和納蘭行到戲臺的邊側,取來紅紙貼掉了標有劍舞和弄蕭價碼的告示牌上的位置。
顧景年望著空蕩蕩的戲臺,不禁輕嘆:“以後再也沒有一個人在臺上把劍可以舞得讓人流連忘返,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在得罪客人後唯唯諾諾地陪著笑臉…”
杜若洲搭腔說:“以前我走的時候,是四個,我回來了還是四個…現在…卻只有兩個…還真有些冷清了…”
納蘭行安慰說:“沒有誰能陪誰一輩子的,也許有一天,這裡的所有人都會不在…。可是無論是誰,在哪,都該好好活著的。”
顧景年,杜若洲,納蘭行相視而笑。
琴操急急的走過來:“小姐,劍舞沒有領錢就走了…弄蕭不肯要錢也不肯走又不說是否要留下來…”
杜若洲剛欲起身前往問清情況,顧景年攔住他:“我去吧,畢竟,我曾是她小姐…。也許她是有話和我說。。有人在反而不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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