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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傭送來的藥可能有催眠效用。刑鳴昏昏沉沉地從夢裡醒過來,伸手開燈,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十二點。
這一覺睡得夠久的。他剛才做了一個夢,與虞仲夜相關。
雨愈發大了。刑鳴聆聽屋外雨聲,粗聲粗氣地喘著,他的額前浮著一層薄汗,腿間又濕又黏。他在那個與虞仲夜相關的夢裡遺精了。
夢境折射心中所想,慾望這種東西最是欲蓋彌彰。刑鳴是個發育成熟的男人,年富力壯,並不以性慾為恥。但他沒想到活了二十五年,竟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具有這麼瘋狂淫蕩的潛質。他不想否認,這個週末特別想跟虞仲夜上床,或者說他習慣了有事開口前先跟虞仲夜上床。他們的關係起始於一個交易。他誠信地遵從交易的法則,安於床伴的本分,你予我取,你情我願。
只是,開始不得已,而今不滿足。
也許白天睡太多了,也許嘈雜的雨聲讓人根本無法繼續入眠。刑鳴在床上翻來覆去折騰良久,然後坐起來玩手機,收發工作簡訊,按部就班地準備下一期《東方視界》。但他心很燥。每一個發情的雄性動物都體會過這種欲求不滿的焦躁。沒成想別墅那頭的人也沒睡著,刑鳴收到訊息。
虞仲夜只說了一個字,來。
凌晨三點了。康樂樂還在客房,刑鳴不敢弄出太大動靜,做賊似的穿過客房所在的長廊,摸去那頭虞仲夜的臥室。
窗簾緊緊閉合,臥室裡也沒開燈,然而虞仲夜卻像夜視動物,準確地抱住刑鳴,將他壓在牆上。虞仲夜的手再次探入浴袍下擺,伸入刑鳴的胯下。他摸到一根遺精後濕軟的性器,滿意地確定,鳴鳴想我了。
虞仲夜低頭,刑鳴仰臉,兩人默契地讓舌頭跨過對方齒關,忘情地吻。
舌頭纏著舌頭,虞仲夜順勢將刑鳴的一條腿抬高,讓自己的下體摩擦他的下體。慾望像疽疫一樣傳染,虞仲夜渴望入侵,刑鳴也渴望接受。黑暗中有瓶瓶罐罐落地的聲音,刑鳴被虞仲夜拋上大床,撞了腦袋,也不知是唾液還是潤滑劑隨手指很快頂入他的後穴。擴張得很潦草,虞仲夜進入前通常十分急迫,如在返鄉途中的旅人。
性器的前端已經頂入,刑鳴吃不了痛,剛想呼喊,馬上就被虞仲夜制止了。
也許因為家裡還有客人,虞仲夜輕輕噓了一聲,他先以手掌捂住刑鳴的口鼻,繼而以手指掐住刑鳴的脖子,他以強壯的肉體壓制,阻止刑鳴發出任何聲響。
虞仲夜對性愛時施暴情有獨鍾。尤其沉溺於對咽喉的控制,咬或者勒,下手毫無輕重。
柔軟的喉骨被完全掌握在這個男人手中,刑鳴發現自己就快氣絕了,只得拼死反抗。兩人從床上扭打到床下,又從床下滾到窗邊。滾過的地板被汗水滾過,如淋了油,燙得能燒起來。虞仲夜扯下窗簾,金屬的窗簾杆重重砸在他的肩膀上。
窗外瞬間濺入遠處的燈光,屋裡有了能依稀視物的亮度。但虞仲夜將自己與刑鳴全蒙在窗簾下頭。兩隻獸是不需要光線的,一切聽從本能就好。
虞仲夜今晚顯然興致不錯,他再次制住刑鳴的喉嚨,稍稍傾斜上身,對著刑鳴穴內最耐不住的敏感點發起猛攻。
&ldo;鳴鳴喜歡我,是不是?&rdo;
快感一波比一波強烈,刑鳴已經神智不清,隱隱約約感受到虞仲夜的嘴唇含住自己的耳朵,那種誘哄似的聲音,像是小火燙著他的耳膜神經。
&ldo;喜歡我,是不是?&rdo;虞仲夜抽出大半支性器,在問話的時候又不留一絲縫隙地撞入深處。
刑鳴爽得渾身激靈,欲掙扎著回答,結果卻被身上的男人更殘暴地掐住脖子。
喜歡我嗎?虞仲夜甩動陰囊,瘋狂地抽打刑鳴的屁股,黑夜裡肉體交合的聲音融入窗外的暴雨聲中,長久地迴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