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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身上還披著鬆垮垮的睡袍,可虞臺長那裡已經西裝革履,好整以暇了。虞仲夜見刑鳴進來也不跟他說話,倒是刑鳴自己搬了張椅子,在靠近對方的地方坐下來,趴伏在椅背上,靜靜望著。
虞仲夜畫的是仙人與牛,看構圖有點祝壽圖的意思,也就15平尺大小,但筆筆到位,顯然不是隨手之作。
刑鳴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問:&ldo;每天都練嗎?&rdo;
&ldo;有時間就動動筆。&rdo;虞仲夜筆不離紙,頭也不抬,&ldo;你也該練練字,至少能把性子放慢些。&rdo;
&ldo;我脾氣已經改進多了。我手下人都能證明。&rdo;刑鳴想了想,決定拍一個倍兒嘹亮的馬屁,&ldo;虧虞老師教育得好。&rdo;
&ldo;脾氣一上來就剁自己手指頭,&rdo;虞仲夜總算抬起頭,看了刑鳴的傷手一眼,輕笑一聲,&ldo;顯然是還沒教育好。&rdo;
刑鳴蔫下去,沒嗆聲。不想辯解,餐桌上那些剜心剜肺的話也不願再想起。強迫自己靜下來,把目光投注在畫紙上。發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虞仲夜身上那種令他常感熟悉的氣息不見了,即使他第一眼就覺得這個男人與父親刑宏十分相似,即使他們同樣高大英俊,也都是擅於寫寫畫畫的媒體人。
這發現讓他既覺新鮮,又感害怕。
虞仲夜仍專注於自己手上的筆墨,也不怎麼搭理刑鳴。毛筆尖尖兒落在宣紙上,拖出一道長墨,如水蛇遊江,一點聲響也沒有。
刑鳴觀摩了一陣子就覺得沒勁透了,悄悄又摸出書房,下了樓。
第一眼就看見老林,正坐在廳裡喝菲比清早現磨的咖啡。
虞臺長人雖生得頂頂俊美洋氣,但行為習慣卻相當老派中式,嗜茶遠遠多於咖啡,這又苦又澀的&ldo;黑藥水兒&rdo;是菲比替刑鳴準備的。
老林見刑鳴朝自己走過來,道了聲&ldo;早安&rdo;,還真是夠早的,天剛泛出魚肚白,復見林上月。
&ldo;刑主播今天氣色不錯。&rdo;一雙眼睛從刑鳴的臉遊至胸前,老林笑嘻嘻地說,&ldo;衣襟兒開了。&rdo;
刑鳴順著老林的目光低下頭,瞧見自己的睡袍帶子散了,衣襟幾乎全開,露出脖子、胸膛與腹肌,甚至從老林的角度或許還能看見他的恥毛與性器。
睡袍裡頭還是沒穿別的衣服。光溜溜的身體擦蹭絲絨,特別舒服。
一晚上沒睡踏實,反應木了些,刑鳴不感羞惱,反倒仔仔細細打量起自己的身體,胸口上布著密匝匝的一些吻痕,因為面板太白所以格外顯眼‐‐他一直不太滿意自己的膚色,白得太娘,尤其最近瘦了太多,更有了那麼點嬌花弱柳的可憐之態。
見刑鳴仍敞著衣襟沒反應,老林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他其實挺費解,虞仲夜在部隊那會兒瞧著一切正常,沒表現出對男色獨有偏好。再說都是為名求寵、為利爬床的,這些年他見得多了,而這位刑主播,憑心說也不見得比別的那些強出哪裡。
最多就是面板白點,臉蛋俏點,還有腰挺細,屁股好像也可以……
刑鳴盯著自己看,老林盯著刑鳴看。正巧虞仲夜從樓上下來,看見了這一幕。
虞仲夜看了老林一眼:&ldo;你背過去。&rdo;
把手上拿著的畫軸擱在樓梯扶把上,虞仲夜伸手把刑鳴拽向自己身前,盯著他半遮半露的身體看了好一會兒,才替他把睡袍帶子系嚴實了,道:&ldo;換件衣服去,精神點。&rdo;
刑鳴乖乖上樓,走進虞少艾的房間。他以前落下來的襯衣西褲就被菲比收在虞少艾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