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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鳴自己不抽菸,也從未見過虞仲夜在他面前抽菸,但虞仲夜身上確實偶有淡而好聞的煙味,可能只有應酬時才抽。
刑鳴微感嗓子發癢,忍不住咳了一聲。虞仲夜聽見聲音回過頭,就那麼用手指將燃燒的菸頭捻滅。
他走過來,伸手揉揉他的頭髮,問,嗆著了?
刑鳴低低嗯一聲,低下頭,避開虞仲夜的眼睛。他還記得自己昨兒夜裡失態大哭的樣子,覺得丟人,起身就扎進浴室裡。
刑鳴脫盡衣物,準備開啟花灑,忽然發現虞仲夜的視線穿過那半透不透的玻璃門,正這麼直直看著他。
虞仲夜的眼神不帶慾望,臉上也無表情,但刑鳴沒來由地一陣臉紅心跳,耳朵根子都燙著了。他僵硬地側過身體,手足無措,不知該不該遮擋。
儘管他與虞仲夜早已無比熟悉對方的身體,儘管他跟虞少艾同屋住了好幾天,每天都得&ldo;坦誠&rdo;相見。但他覺得那樣的情境理所應當,反而不比此情此景,居然令人有些害羞。
浴室的玻璃門繪著一些花鳥,也不知哪裡拓下來的,大概畫的是牡丹上頭伏著一隻鳳凰,勉強起到遮擋之用。國畫講究藏露結合,崇尚含蓄內斂,很少這麼大咧咧地俗氣著。虞臺長是丹青行家,欣賞的目光自然不在門上,而在門後那人身上。
刑鳴將水溫調高,狹小的浴室裡漸漸水汽瀰漫。
玻璃門上勾勒出一副年輕緊實的男性輪廓,十足應了那聲&ldo;猶抱琵琶半遮面&rdo;,朦朦朧朧,似藏似露。
虞仲夜慢慢解開襯衣釦子,衣物自強壯健美的軀體滑落,掉在地上。他跨過它們,赤裸著走進去。
虞臺長一早就沖了澡,但顯然不介意再與美人共浴一次。
刑鳴當然是美人,而且也很是清楚自己是個美人。
當初他帶著虞臺長贈他的那本詩集,帶著&ldo;珍惜天賦,保持悲憫&rdo;八個大字,固執地叫他老師,固執地要求接受專業指導,無非也就仗著自己皮相出眾,不至於被當場轟出辦公室去。
虞仲夜微笑著問他,你想在哪裡接受指導?
那點天真的心機毫不遮掩,刑鳴笑得特別坦蕩,也特別大言不慚,撿日不如撞日,能不能今晚就去老師家裡?
虞仲夜沒有拒絕。
人是真漂亮,但同樣漂亮的人見得多了,偏偏這個還不是為名為利來的,為父申冤這麼重的心思,也給你藏一半,露一半。
虞仲夜很早就知道,這爬上床的小玩意兒到底是誰家的兒子。
光腳踩瓷磚,步子很輕。刑鳴原先背對著虞仲夜,也沒聽見有人進來,但人一靠近,他立馬就察覺了。
這種荷爾蒙的氣息他太熟悉了。
刑鳴被一雙手臂摟進懷裡,想動但動不了,虞仲夜以臂彎牢牢鉗住他,將手中的浴液自上而下地抹在他的身上。他側按著刑鳴的頭,一邊吻他濕漉漉的發與臉,一邊移動手指,慢慢擦過乳頭,劃過腰腹,溫柔地糾纏體毛,探入胯間。似清洗也似愛撫,邊邊角角都不疏忽。
酒店裡的廉價浴液,香氣特別甜膩,刑鳴感到嗓子眼裡齁得難受,全身肌肉都被虞仲夜撩撥緊了,唯獨一雙腿軟得站不住。
虞仲夜將刑鳴抵在玻璃門上,沾著廉價浴液的中指頂開他的後庭,徐徐抽插。
也傾下身,虞仲夜附在他耳邊低笑:&ldo;還是緊。&rdo;
水溫更高了,刑鳴全身透出鮮艷的粉紅,討饒道:&ldo;燙……&rdo;
虞仲夜便又把人橫抱起來,走出浴室,拋回床上。床挺軟,刑鳴濕淋淋的身體陷下去,岔著腿。
老林派車來接的時候,刑鳴正跟虞仲夜在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