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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錯了。」
青衫男子回身,看著息畫眉溫和道:「你不瞭解先生,若我不去……早晚他也會去,等到先生不得不去的時候,浩劫才是真的將至。你知道他身處那個位置,總會有諸多不便。所以,先生不會反對我去。」
「他難道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去送死?」
「不會。」
青衫男子輕聲道:「先生會為我燒一炷香,灑一捧紙錢。」
沉默。
兩個人都陷入沉默。
或許是為了打破這惱人的沉默,青衫男子有些好奇地問:「剛才坐在下面看舞的有個少年郎,穿一身黑衣,被幾個邊軍士兵拉走的那個……你可認識?」
「認識……他叫方解,這個樓子的主人,紅袖招的房東。」
「小小年紀,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他很會賺錢。」
「他快死了。」
青衫男子喝了一口茶,在說一件和他毫無關係的事。只是那個小傢伙讓他有些好奇,而那個小傢伙身體裡的東西又讓他厭惡。那般狠毒的手段,也只有他看得出來,也只有那個人用的出來。
「死就死吧。」
息畫眉的心思根本就沒在這個問題上,而且在她看來,那個少年郎雖然不討厭,但生死和她又有什麼關係?
……
……
從地牢裡走出來,方解深深的吸了一口外面清冷的空氣。地牢裡潮濕發黴的氣味讓人不舒服,裡面的陰暗和寒冷更讓人不舒服。在裡面的時間久了,心裡都好像堵了什麼東西似的。
那個叫完顏離妖的北遼人是個聰明的傢伙,而且方解看得出來,這個人在北遼族的地位絕對不會低,其他的北遼人雖然刻意裝作淡然,但眼神裡對完顏離妖的尊敬是掩飾不住的。
不知道那到底是個多悽苦寒冷的地方。
方解想到完顏離妖說十萬大山之冷的那些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緊了緊身上的皮袍,心裡懊惱的想著,若是自己能練功的話,就能和沐小腰大犬那樣無視嚴寒。樊固城的冬天已經冷的出奇,但沐小腰依然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裙。至於大犬……那個傢伙雖然穿了見翻毛的皮袍,但裡面根本就沒穿內衣……
走出地牢大院的時候,方解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如果這次的事情解決了的話,那麼自己的軍功加起來就攢夠了。只要李孝宗給自己開一封推薦信送到兵部去,就能參加演武院的考試。如果能順利考進演武院的話,結業之後最不濟也是一個校尉。而自己這樣雖然常年累月不曾間斷的練武,但因為不能修煉在軍中也不會得到重用。
可是……演武院,畢竟重的是武。
當然,如果在其他方面表現足夠好,說不得能留在演武院任一個小吏。在算學和樂曲方面,方解還是有一定自信的。
只要能留在大隋演武院裡,那些這麼多年一直在追殺自己的人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膽,難道還敢跑去長安惹事?就算他們敢進長安城,難道還敢在演武院裡惹事?
一想到自己的前途格外的光明,方解的心裡也暢快了不少。
心情好,他就想去雲計狗肉吃燉鍋。
他是樊固城裡最特殊的那個,所以八百邊軍全都集結起來備戰,而他卻能無所事事的在大街上閒逛,找不到人陪著自己一起去,他只好勉為其難的去獨吞一鍋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狗肉燉鍋。
方解走到雲計的時候,蘇屠狗正在屠狗。
滿手血腥的剝皮,看到方解走過來蘇屠狗在圍裙上抹了抹手上的血,笑呵呵的站起來說道:「方小哥,又來光顧我家生意了。」
「其實是來看你老婆的。」
方解恬不知恥的說了一句,然後站在一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