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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煙的手指了指a公司的大樓，手上寬大的白手套沾著點灰，顯得有點笨拙：&ldo;你工作單位啊？挺氣派的。&rdo;

柳藍青沒動，只站著看她：&ldo;你……還有事嗎？&rdo;

柳楚蘭對著她一笑。她年輕時的牙齒潔白，如今抽菸抽久了，潔白整齊的牙齒變成一口難看的黃牙，讓她的笑有點猙獰：&ldo;我現在也在這邊。&rdo;

柳楚蘭說到這裡，把煙丟到地上，踩熄了，道：&ldo;青青，這麼多年不見了，媽媽本來想給你點錢。&rdo;

柳藍青警惕地看著她：&ldo;可是你沒有。&rdo;

柳楚蘭踩煙的動作一頓。

過了一會兒，柳楚蘭才說道：&ldo;我只是現在沒有，過一陣子就有了。&rdo;

說著，她抬起眼睛來看柳藍青，那聲音早被煙燻得很啞，問道：&ldo;你能不能先借我點？&rdo;

柳藍青就知道她要說這句話。

她本來期待母親還會說點什麼別的。

問一問她一個人在外面好不好，是不是孤單。

或者是至少問候一句……

可是她沒有。

像所有時候一樣，她缺錢了，又出現在自己面前，一旦拿到了錢，就再也找不到人影。

時間一久，柳藍青甚至都不允許自己對她再抱有期待了。

柳藍青四下環視了一圈，確認沒有人在看她之後，才從包裡掏出錢包來，一開始只是隨手抽了兩張，猶豫了一下以後，她直接把裡面所有的整鈔都掏出來，全部遞給柳楚蘭，說道：&ldo;你以後缺錢了來找我，別去找秋姨。還有你從秋姨家順的那個電腦，能不能還給我，嚴叔叔工作還要用它，你要是想要電腦，回頭我發工資了給你買新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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