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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什麼時候冷漠了？&rdo;他走近我，面孔陷入難辨的陰影中。

&ldo;所有時候都冷漠！&rdo;我用手背拭去滿臉淚水，繼續指責他的不對，&ldo;我知道，男人都是食肉動物，我沒讓你吃上肉，所以你不甘心，所以你才故意用你的冷漠懲罰我。&rdo;我越說，越口無遮攔，但我控制不住自己，誰叫現在的我喝醉了。

他蹲了下來，臉上的怒氣不見了，但依然看不清表情，聲音卻軟下來：&ldo;我沒有對你冷漠，更不會懲罰你。那一晚，是我太唐突了，不該對你……&rdo;

&ldo;不該怎麼樣，你也已經怎麼樣了……&rdo;我喃喃地說，頭疼變成了頭暈。

他似在嘆氣：&ldo;我沒有怪你最後拒絕了我，相反，幸虧你推開了我，要是你第二天後悔了，那就沒法挽回了。&rdo;

他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我胸腔裡的那把火卻越燒越旺：&ldo;鬱臨深！我說的是冷漠，不是那晚的事！&rdo;

&ldo;那你說，我聽著。&rdo;他一本正經坐到我面前的茶几上，很無奈的樣子，彷彿面對的是一個胡攪蠻纏不講道理的瘋子。

&ldo;我，你，我，&rdo;囁嚅半天，我索性一梗脖子，大聲地說，&ldo;我想你像從前那樣親我！&rdo;

客廳再次陷入寂靜，我的氣勢也在越來越空洞的寂靜裡快磨沒了，就在我準備站起來一走了之的時候，唇突然被人啄了一下，然後我聽到他說：&ldo;這樣行嗎？&rdo;

我愣住，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除了酒味，再沒嘗到別的味道。下一瞬，嘴唇又被含住，這一次，綿長的親吻在我的唇上肆無忌憚地蔓延，直到我的舌頭都麻木了，他才放開我，伸出雙手扶住我的肩，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啞聲問我：&ldo;那這樣呢？行不行？&rdo;

&ldo;嗯……&rdo;我抿著嘴，垂下眼皮，盯著他和我挨在一起的膝蓋，心裡的火變成了水，緩緩流淌，清涼一片。

他輕輕笑著，又親了一下我的額頭，用溫柔到誘惑的語氣說：&ldo;如果覺得不夠，我們再繼續。&rdo;

我猛搖頭，也猛地清醒了，剛才自己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樣實在很搞笑，簡直沒臉見他了，喝酒前，想要借酒裝瘋、把他辦了的衝動飄著飄著就散了。

&ldo;酒媚。我沒有懲罰你，只是不想再嚇到你。&rdo;他頓了頓，說，&ldo;知道我為什麼不讓你晚上和其他男人待在一起嗎？&rdo;

&ldo;不知道……&rdo;我老實巴交地說。

&ldo;因為……那時的你很美，我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見。&rdo;他用手挑起我的下巴，讓我直視他的臉，離得太近，我只看到他瞳孔裡那個小小的呆滯的自己。

我想我肯定臉紅了，但我固執地把它歸結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繼續說了下去：&ldo;起初，每到晚上和你在一起，無論在昏暗中，還是在燈光下，我總是特別想吻你。後來，不管白天還是夜晚，只要和你待在一處，我無時無刻不想吻你，連我自己都對自己的&r;色心&r;不理解。那一晚，我承認，我是對你，嗯……想圖謀不軌的。&rdo;

他撇過臉去，臉上泛起不易察覺的粉紅，幾秒鐘後，又將視線移到我的臉上，自嘲一笑：&ldo;那幾天你總是心不在焉，我害怕你已經不那麼喜歡我了，所以才起了那種心思，想讓你永遠記住我，現在回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