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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知道。不過我哥既然告訴你我的事，必定非常信任你。但有些事，他並不知情。&rdo;

我安靜地等著她說下去。

她輕輕地微笑：&ldo;我的確回來了，但我的身體卻殘缺了，&rdo;她的嘴角掛著笑，停了一小會兒，又接著說，&ldo;很嚴重的無法挽回的殘缺。&rdo;

她一副事不關己彷彿在說別人故事的語氣神態讓我的心狠狠地扯了一下，我伸出手，握住她的手：&ldo;辛春……&rdo;

我本想問她那兩年裡都發生了什麼事，話到嘴邊，卻突然問不出口。

她任我握著她的手，沒有掙開：&ldo;我沒事，這件事我誰也沒說過，我哥當然不會知道。所以，酒媚，你能替我保守這個秘密嗎？&rdo;

我看著這個倔強的女孩子，實在看不出她的身體哪裡殘缺了，但我知道那肯定是巨大的傷痛，我滿心不是滋味，唯有點點頭：&ldo;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rdo;

我以為接下來，她會告訴我那兩年的遭遇，然而在得到我的保證後，她卻突然問了一個讓我措手不及的問題：&ldo;如果我告訴我喜歡的人這件事，你說……他會介意嗎？&rdo;

我驀地想起那一次去酒吧時，她和周遠行之間怪異的氣氛，試探性地問她：&ldo;你說的人是周遠行嗎？&rdo;

她沒回答，無聲的默然反而證實了我的想法。我再握緊一點她的手，露出一個看起來相當輕鬆的笑容給她：&ldo;這沒什麼的，每個人的身體都或多或少有不完美的地方，我相信他是不會介意這個的。你要是說你殺過人，他倒有可能介意，不對，是會嚇得立刻離你遠遠的。&rdo;

她一怔，輕聲說：&ldo;所以這其實沒什麼，對吧？&rdo;

&ldo;當然。而且我敢保證，真心在乎你的人是不會介意你的不完美之處的。&rdo;

我和辛春離開red咖啡館，陪她站在街邊等計程車，打算把她送上車，再自己散步回去。

拂面而過的清涼夜風，遠遠近近的汽車鳴笛聲，遠處飄蕩而來的樂曲聲，身邊不時相攜走過的情侶，閃著幽暗橘光的街燈，讓這個看似與往常無異的夜晚顯得韻味十足。

&ldo;酒媚，今天這樣貿然打攪你，耽誤你的時間，真的很過意不去。&rdo;夏辛春對我說。

&ldo;以後叫我阿媚吧。想找我說話，任何時間都可以。我拿你當朋友，你不用這樣客氣。老實講，你願意找我說點你的心事，我非常樂意傾聽。把我當成你的朋友的話，就別在意這些。&rdo;

剛好一輛空車駛近，我轉身，伸長手臂攔車，卻突然聽到她說：&ldo;謝謝你，阿媚。還有，七夕節快樂。&rdo;

我看著遠去的計程車愣了半天。

原來今天是七夕啊，怪不得街上的情侶那麼多，怪不得鬱臨深邀請我去他家吃晚飯，怪不得，在我說有事去不了的時候，他會沉默那麼長的時間。七夕節是獨屬於中國的傳統情人節，但如今，越來越多的人更加看重2月14日的西方情人節，我也不可避免地忽視了七月初七這一牛郎織女鵲橋相會的日子。

我再不敢耽擱，攔了車就往鬱臨深家趕。

鬱臨深來給我開門的時候，正在用手指捏著眉心，眼睛下的青影在背光下更顯眼，眼角眉梢俱是倦意。看到在門口哈腰喘氣的我，他呆怔好幾秒，才放下手，不相信地問：&ldo;酒媚？&rdo;

我一步跨進門，撫著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調整了下呼吸，隨即仰起頭看著他：&ldo;臨深，對不起，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