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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郝博上車以後,我報了red咖啡館的地址,說過謝謝,然後靠在椅背上,對著窗外的茫茫天色發呆。
車子開出去後,他說:&ldo;我還是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比較好。&rdo;
&ldo;沒那麼嚴重,&rdo;我又舔了舔散發血腥味的嘴角,&ldo;皮肉之傷而已。&rdo;
他沒堅持,沉默安靜地開車,直到咖啡館門口的臺階下,才停下。我正在解安全帶,他已經先下車,撐著傘,拉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我下了車,他又貼心地把我送到咖啡館的黑色遮雨棚下。
有人在身後叫了我一聲,我不得不回頭看去,本來笑嘻嘻的呂微看到我的臉,馬上收回了笑容,眼神在我和譚郝博之間閃爍不定。我懶得跟她解釋,也無意介紹譚郝博是誰。
譚郝博塞了一張名片給我,囑咐我有事可以聯絡他,然後對呂微略作頷首,就走下臺階,發動車子走了。
我繞過呂微,走進咖啡館,她大概擔心我出了什麼事,一直跟著我。我知道,我的臉色一定很差,左半邊臉好像已經腫了,說不定還能看到鮮紅的五指印。還好咖啡館沒什麼客人,我低著頭,緊緊捂住臉,勉強扯了下生疼的嘴角,問了呂微紅姐在不在,得到肯定答覆後,再不管她憂心忡忡的目光,上樓去了。
第29章 第10章-中
(中)
我踏上咖啡館二樓最後一級臺階時,紅姐剛好從樓梯口旁邊的小隔間走出來,看到狼狽的我,明顯吃驚不小。
&ldo;你的臉怎麼了?&rdo;
我心裡委屈地不得了,眼角酸澀地快撐不住眼淚,但還是告訴自己不能丟臉:&ldo;沒什麼事。&rdo;
她細緻描畫過的精緻眉形扭曲著,快步走過來,拉下我蓋住左臉的手,看到上面的手指印,眼神一暗:&ldo;誰打的?&rdo;
我被她這幅陌生到讓人想流淚的樣子驚到,絞盡腦汁正在想的說辭在她心疼的目光下也煙消雲散了,哽咽著喊了聲&ldo;紅姐&rdo;,再也忍不住地大哭起來。
我靠在她懷裡,頰邊是她略帶涼意的耳朵,背上是她不停落下的冰涼手掌,眼淚簌簌流著,胸口卻在她無聲的安慰中暖了起來。
我哭了很久,哭聲停了,淚水還在流淌。紅姐沒有嫌棄我,用手指抹去我未受傷的那半邊臉頰上的淚水,然後牽著我重新回到小隔間。
小隔間裡有一張沙發,套著英國鄉鎮風格的沙發套,沙發旁邊擺一張暗紅色方形木桌,一本邊角磨破的綠色牛皮筆記本攤開著,空白的紙頁上擱一支銀色鋼筆。臨街的那面牆壁有一扇大的誇張的落地窗,薄薄的白色窗紗半拉開,外面的雨景一覽無餘。
她把我按到沙發上坐好,收起筆記本和鋼筆收進她的皮包裡,然後彎下腰和我平視,伸手輕輕碰了碰我的臉:&ldo;有點腫了,你等一下,我去拿冰塊和毛巾。&rdo;
我點頭,一邊繼續抽抽嗒嗒地哭著,眼淚糊了一臉,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了,但我能感覺到她那隻碰過我臉頰的手在微微發抖。
我環視這個佈局和裝飾十分簡單實用的狹窄空間,漸漸止住了眼淚。樓梯傳來急促漸近的腳步聲,很快,紅姐拿著包著冰塊的毛巾回來了。
她坐到我旁邊,當冰冷的毛巾貼上我的臉時,我被刺激地&ldo;噝&rdo;了一聲,倒抽一口涼氣,脖子也條件反射地往旁邊一歪。
&ldo;我知道疼,忍一會兒。&rdo;她一隻手固定住我的臉,另一隻手往毛巾上輸送著恰到好處的力量,不輕不重。
過了幾分鐘,臉上火辣辣的感覺得到不少緩解,被堵住的鼻子也通了,我非常厚臉皮地重重吸著鼻子,啞著嗓子說:&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