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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很快接起電話,我不想拐彎抹角,給自己打退堂鼓的機會,於是直奔主題:&ldo;媽,您想過跟爸爸復婚嗎?&rdo;
那端沉默下來,我想她大概被我的問題驚住了,很久以後她才用無波無瀾到僵滯的口吻說:&ldo;別操心我跟你爸爸的事情,這與你無關。&rdo;
&ldo;可是,媽,我現在會掙錢了,我和爸爸也能買得起新房子了,我們完全可以一家人重新在一起,開開心心地過……&rdo;
&ldo;酒媚,&rdo;媽媽打斷我,&ldo;我不知道你怎麼突然想到問我這個,可是我和你爸爸分開二十年了,二十年什麼事情都已經改變,我習慣了現在的生活,也不打算做出改變,而且我不喜歡別人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rdo;
我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原來在她心裡,我只是&ldo;別人&rdo;,滿心歡喜地想為他們做點什麼,結果只是自己一廂情願,是我沒有經歷過婚姻,所以沒有發言權嗎?還是說,我不懂家人的意義……
第二天看房,我無精打採,卻還是勉強撐到了最後。陪我看房的不是梅經理,而是一個舉手投足都透著機靈的女孩子。
房子是精裝修的,三樓,視野、通風和採光都很好。梅經理應該是跟這個女孩子打過招呼,她表現得頗為熱情,詳細介紹了房子的方方面面,估計是以為我會直接拍板買下,所以當最後我說要再考慮考慮的時候,她的表情產生微妙的變化,熱情也消退不少,我當然不會去跟她解釋詳細緣由,只禮貌道謝後藉故離開。
我站在公交站臺百無聊賴地拿著小區宣傳冊給自己扇風。正值春末夏初,兩季交替,陽光炙烈,已經有炎夏的感覺。我一直怕冷不怕熱,今天還特意穿了半袖絲質襯衫和長裙,這算是我非常涼快的打扮了,無奈在大太陽下待久了,免不了還是出一身汗。
公交車遲遲不來,我熱得有些煩躁,剛走下站臺,準備攔計程車,包裡的手機恰好響了,拿出一看,居然是鬱臨深打來的。
我的心一慌,夢遊一般走回站臺接聽。
&ldo;喂,有事嗎?&rdo;我盯著身旁的站牌,假裝不在意地說。
&ldo;酒媚,&rdo;鬱臨深在那頭笑了,似乎心情不錯,&ldo;中午一起吃頓飯吧。&rdo;
我用大拇指關節按了按自己蓋了一層薄汗的太陽穴,莫名有點犯暈:&ldo;是有什麼事嗎?&rdo;
&ldo;你還欠我一頓飯,記得嗎?&rdo;
&ldo;我&rdo;
&ldo;你在哪裡?在外面?&rdo;
我看了眼剛剛開走的公交車,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只&ldo;嗯&rdo;一聲。
&ldo;我來接你,把地址發給我。&rdo;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聽筒裡的嘟嘟聲叫地我頭更暈了,我怔了半天,才想起來把地址發過去。然而當我按下傳送鍵後,整個人又突然清醒過來,我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聽他的話?鬱臨深這又是要做什麼?
等待的過程是磨人的,尤其等的還是一個讓我又想念又拒絕想念的人,在不算漫長的二十分鐘內,我的腦海里迅速掠過千百種念頭,無外乎都是關於鬱臨深奇怪舉動意圖的猜測,可當他真得降下車窗,對我露出一個熟稔的微笑時,我的大腦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
我拉緊裙擺坐進副駕座,微涼的溫度覆在我的面板上,多少緩解了一點兒上車前的焦躁和緊張。
&ldo;想吃什麼?&rdo;鬱臨深單手打著方向盤,車子拐進行車道。
他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