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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看來你很愛他，&rdo;紅姐笑起來的時候，我彷彿能透過濃妝看到她溫柔的面孔，&ldo;那麼……他愛你嗎？&rdo;

我怔住，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ldo;我不知道，他應該是不愛的，但他是喜歡我的。&rdo;

紅姐聽完我的回答，沉默不言，那雙在歲月中沉澱了各種喜怒哀樂的眼睛隱隱帶著擔心。我知道她是關心我的，於是咧開嘴笑起來：&ldo;其實喜歡和愛有時很難分得清，太在意這個問題似乎是在跟自己較勁。反正我很喜歡他，而他也喜歡我，這就足夠了。&rdo;

&ldo;只要你覺得開心就好，不過你這麼好的女孩子，他愛上你是早晚的事情。&rdo;

我有點臉紅，轉移話題：&ldo;紅姐，你女兒來看過你嗎？&rdo;也許這個問題會讓她沮喪，但我不後悔這麼問她，因為我想了解她‐‐一個和我一樣時常孤獨的人。

她臉上的笑容斂去了，有什麼東西在眼睛裡一閃而過：&ldo;當然看過，我們關係不錯，我雖然不和她一起生活，但她依然過得很幸福。&rdo;

我在她臉上看到一抹慈愛和滿足，也能看到她對女兒的掛念和遺憾。我又想起我的媽媽，每次她想念酒舒的時候，肯定也是紅姐這樣的表情，那她想起我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呢？

窗外夜色深沉，冷冷的路燈點亮一方方小小天地。咖啡館的燈光被特意調暗成一種透明的薄薄的咖啡色，這個形容很怪異，可它給我的感覺就是這樣。於約會的人來說，它是曖昧和情調，於我跟紅姐，是溫馨。

&ldo;你會經常回家看你媽媽嗎？&rdo;紅姐突然問道。

&ldo;偶爾，不是很多，我媽媽她……很忙。你也知道，她和我爸很早就離婚了，我跟了爸爸，所以和她算不上親密。&rdo;

&ldo;你媽媽是醫生，對嗎？&rdo;

&ldo;對，中醫，差不多算中醫院的明星醫生了。也許當醫生的，性格多少會有一點冷淡吧，所以對我才不像一般的母親那樣愛操心嘮叨。&rdo;

她點了點頭，沒再問什麼。

臨走時，她送我下樓，我轉身對她揮手說再見時，忽然發現，她不僅是一個孤獨的人，似乎也是一個寂寞的人。

星期五晚上下班前，我沒有等來鬱臨深的電話，一直到獨自吃完晚飯回到家，他還是沒有打來。之前他偶爾工作非常忙的時候，也會沒時間和我聯絡，所以我並沒多想，但還是難免失落。

洗完澡以後，心不在焉地翻了幾頁小說，注意力總是不受控制，飄到別的地方。如果說戀愛給我的生活帶來什麼不好的影響，估計就是情不自禁地時刻為另一個人牽腸掛肚，而無法在獨處時內心能夠平靜。當然，我也清楚，我的不平靜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段感情來得太不容易，又充滿太多未知性。

雖然不能打擾他工作，但發個資訊給他，應該不會有什麼的吧，這樣想著時，我已經按耐不住，扔掉小說，拿起手機編輯一條問候簡訊發了出去。

然而大半個小時過去，他依然沒有回覆，我又開始擔心他，思索再三，還是決定打電話過去。

電話通了，過了很久，才被接起來。

&ldo;臨深，還在公司嗎？&rdo;

&ldo;酒媚？&rdo;他像是剛剛被吵醒，聲音沙啞地不像話。

我吁了口氣，放下心來，但又覺得有點難過，他寧願睡覺，也不願意見我……

&ldo;酒媚，&rdo;他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