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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月擰著眉毛恨自己一秒聽懂,卻還只能裝不懂。
秦時晚上餓的不行,點了超高配置的外賣。只不過,還在路上。
冉月在陽臺那裡澆花,今天穿著一件淡黃色的裙子,到膝蓋,陽光透過窗臺,照到她身上,整個人看上去都軟軟的。
秦時挪著腳步過去,冉月聽到動靜轉過身,撇開一個角度,用手戳過一盆,笑著沖人邀功:「你看,我前兩天種的這盆多肉開花了!黃色的。好不好看?」
秦時湊近,扯過人,攬著就放到了窗臺,兩手支在兩側,湊近,直到湊在冉月的後耳根,淡笑著,壓著聲音,說:「沒你好看。」
石板砌的檯面有點涼,冉月耷拉著兩條腿,原本就只是及膝的裙擺,此刻變得越發的短。她忍不住伸手過去往下扯了扯。手堪堪的,也只能貼著一面玻璃牆。
秦時從耳根處挪過唇角,先是蜻蜓點水般的吻。接著,就是深吻。
等到離開,冉月嘴唇嫣紅,還帶著點幹。
手臂略顯牽強的支著一側,聲音泛著啞,商量著:「我們……別在這裡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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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月一覺醒來,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知道外邊客廳的燈還亮著,隱約能夠聽到秦時講電話的聲音。
冉月挪到床邊,穿上拖鞋,往門口挪了兩步,原本想要去衛生間,但是秦時通電話那略顯壓抑又憤怒的語氣,讓她止住了腳步,站在了那裡。
在冉月印象中,秦時生氣的次數少之又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那天自己傷了腳困在路邊,他去尋人的那個晚上。
特別的兇。
而現在,冉月聽得出來,他字裡行間透出的語氣,並沒有好到哪兒去。
「不是緋聞,我的確是領證了。她有名字,您不是都看見了麼?」
「現在……不是知道了嗎?」
「改天,不管想不想,我也都會帶她過去見見你。」
「不是,不算是。」
「對,都不是。」
「那休息吧,不早了,我掛了。改天去看你和她。」
……
言語間透著冷漠和疏離,如今,他再不用在他們面前去偽裝什麼。也不再想。
但是字裡行間卻能夠聽出他與對方關係的親疏遠近。
打電話的,是他的父親。
秦時掛上電話轉過身,就看到了立在拐角邊的冉月。
他不清楚人什麼時候立在那兒的,聽到了多少。
但是看到她,原本壓抑猩紅的雙眼,轉瞬消散了不少,幾步走到冉月跟前,聲音很平靜:
「醒了?」
冉月猶猶豫豫,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你爸爸,是嗎?」這個問題冉月不是沒想過,而是不敢想。
因為她現在太幸福了。
想把一切可能存在的不好因素,都自動過濾。
不想面對。一點都不想。
就這樣兀自沉浸。
雖然她清楚的知道秦時同他父親的關係很僵,他的父親,大機率,也定然不會認可她跟秦時之間的關係。
「他——」不同意或者說,已經憤怒到了極致是嗎?
冉月澀著嗓子沒能問出口,她怕自己不爭氣的哭出來。
那已經泛紅的眼尾惹得秦時心上軟成一團,直接牽過人手,扯進了懷裡說:「哭什麼?你嫁的人,是我。而且,我們以後,也不會生活到一起,」秦時話說的很慢,打消她的焦慮,生怕冉月聽漏了一個字似的,壓著音,「傻瓜,我可是你最大的籌碼,肆意嬌縱的籌碼,記得好好用,懂?」
冉月頭抵著秦時的胸膛,吸了下鼻子,鼻腔酸澀,悶悶的應了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