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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子豪一動也不動，任由這位母親把悲傷和怨恨發洩在自己身上。

&ldo;你記住，她叫戴芬芬，戴芬芬……她才十八歲啊，十八歲……你這個渾蛋……渾蛋，渾蛋……&rdo;悲傷過度的母親泣不成聲，暈了過去。

第六章 交錯

李興雯把周瞳&ldo;押解&rdo;到一個僻靜的咖啡館。

&ldo;你是想喝一杯咖啡，還是想喝一罐中藥?&rdo;李興雯揮舞著拳頭。

&ldo;女孩子，斯文一點。&rdo;周瞳還是喝了一口咖啡。

&ldo;很好，那麼把你知道的事情，統統說出來!&rdo;

周瞳放下咖啡杯，拿出一張卡片，卡片上寫著道天法律援助所的聯絡方式。

&ldo;這張卡片是我在嚴富貴的床頭發現的，雖然我沒有在楊勇那邊發現任何有關這家援助所的線索，但依據推斷，如果楊勇也曾求助過這家援助所，那麼兇手就極有可能也是從這家援助所裡取得他們的資料。&rdo;

&ldo;原來是這樣，那還不簡單，我馬上申請搜查令，把這家援助所查封了，援助所的人也全部拘留起來，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rdo;李興雯興奮地說道。

&ldo;姑奶奶，你可千萬別這麼幹，如果兇手就是援助所的人，那自然是好，但萬一不是，這條線索可就又徹底斷了。&rdo;周瞳急忙勸阻。

&ldo;那你有什麼好主意?&rdo;

&ldo;你真的是和你表姐一模一樣……&rdo;

周瞳這句話脫口而出，後悔也來不及了。

李興雯安靜下來，兩個人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ldo;她和嚴詠潔，你更喜歡誰?&rdo;安靜片刻後，李興雯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ldo;我們還是談談下一步的計劃吧……&rdo;周瞳撓撓頭，笨拙地轉移了話題。

不過李興雯也沒繼續問，或許對她而言，答案並不重要。

&ldo;明天我們再去道天法律援助所，先看他們給我們一個怎樣的回覆。另外郵局那邊也要去調查瞭解一下，既然你這個真警察來了，那麼這事就由你辦了。&rdo;

&ldo;我去?那你做什麼?&rdo;李興雯警惕地看著周瞳，擔心他又玩花招。

&ldo;喂，你總不能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吧，我也有些私事要處理。&rdo;周瞳瞪大了眼睛。

&ldo;私事?&rdo;李興雯的臉上滿是懷疑。

&ldo;你再這樣，我們還能好好合作下去嗎?&rdo;

&ldo;好吧，先信你，不過你要是瞞著我私自行動，我可不放過你!&rdo;

周瞳總算甩掉了難纏的李興雯，他倒是真有私事，趁著有空去看望他的母親宋欣。

從咖啡館出來，他先買了份報紙，然後走到地鐵站，搭上去往西城的地鐵。

擁擠的車廂裡，人流來來去去，周瞳一直在留意四周，因為從他走出咖啡館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有人跟蹤他。

但是讓他不安的是，他卻始終沒能找到跟蹤他的人，或者跟蹤他的，並不是一個人。而且他可以確定這次絕不會是李興雯，李興雯不會貼身跟蹤自己，她有大把警方的資源可以調動，只需要透過滿大街的攝像頭就能找到自己。

周瞳沒等到站，就下了車，他決定改變計劃，擺脫跟蹤最好的方法就是走到沒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