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螢幕上的女人仍然在回答記者的問題,萊昂沒認真聽,他轉開目光,快速掃過幾個隊友。jake、jt、格倫、菲爾、班傑明這些英格蘭人跟她的故事遠沒有結束,他們仍然會並肩戰鬥。
缺了一個人。該死的,當然缺了一個人。當那個人不在更衣室,每個人都無法忽視。
派特的命運無疑跟她是繫結在一起的,無論發生什麼。萊昂知道這個,更衣室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雖然萊昂不是很相信什麼靈魂伴侶和註定在一起這種東西,雖然萊昂很愛他的未婚妻。
更衣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短暫地去到了此時站在門口的那個人身上。
「派特,我以為你在現場不跟我們一起飛香港了。」jt呆頭呆腦地說。不用懷疑,jt的後腦勺立馬被菲爾敲了。反正菲爾不敲,總有人敲。
派崔克度假時差不多剃了個光頭,現在頭髮稍稍長長了點,但依然很短。幾周前,媒體同時捕捉到尼古拉斯-弗洛雷斯和派崔克-安柏的光頭形象,那簡直讓八卦報紙和社交媒體爆炸。也因此現在整個歐洲最流行的男士髮型是:最好沒有頭髮。
派崔克穿著淺灰的足球褲、t恤和黑色的運動鞋,耳朵裡塞著黑色的藍芽耳機。他一手插在足球褲的口袋裡一手拿著手機,看上去既是懶洋洋的又好像隨時可以去跑十英里,他總是這樣。他隨意抬了下頭,跟所有人打了個招呼,但基本沒看任何人。顯然他的注意力全在他的手機上。誰也不會傻到去問他在看什麼。
直到所有人都上了大巴,新任英格蘭主帥的任職發布會也沒有結束。已經持續四十分鐘了,以派崔克對女友的瞭解,她應該在心裡罵了一百遍fuck。他想到這裡,嘴角彎出一點笑,然後他想到她今天早上在床上的模樣,嘴角的笑意又擴大了一點。這沒持續,大巴啟動,派崔克鬱悶的提醒自己他們將會分開一週。該死的一週!
班傑明坐在派崔克身邊。班傑明瞥了一眼派崔克的手機螢幕。是的,還沒有結束。派特仍然戴著耳機,其實他沒必要戴,她的聲音就在大巴里,好幾個球員都在拿著手機看。班傑明的目光沒有在派崔克的手機螢幕上停留。他只是想她今天的髮型肯定是別人幫她弄的。
五分鐘後,克里斯汀-陸的任職發布會結束了。
qpr的大巴正在往希斯羅的方向開。
雅各布隔著過道推了推格倫,問道:「那個問克里斯汀既然她跟派特的關係不會影響她的執教,她為什麼要離開qpr的混蛋說他是哪國的來著?」
格倫想了下,搖搖頭,「不記得,不重要。」
jt:「多數問題都不尖銳。在她在這裡取得那麼多成就之後,人們只是很簡單地難以為難她了,我想。」
坐在雅各布身邊的菲爾嗓門最大,他甚至是自豪地說:「如果她樂意,她可以把每個為難她的人的屁股都踢一遍。」
菲爾一開口,總是有笑聲。
「包括你,菲爾,她踢了一千次你的屁股,你這個麻煩精。」立刻就有人接道。
派崔克摘下耳機時聽到的就是這些。
菲爾有時候意識不到自己說的話很好笑,或者他一直都知道,他只是裝作不知道,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的話顯得更好笑。他繼續道:「我只想知道為什麼緹娜,呃,克里斯汀僱傭了那個馬克-科爾森作為助教?那個曼徹斯特人不是前埃弗頓和前切爾西的助教嗎?我從來不知道緹娜,該死的,她跟馬克很熟嗎,派特、路易斯先生?」
班傑明回了下頭,他知道菲爾依舊不是很習慣叫球隊主帥路易斯先生老闆。說起來可笑,但事實是,在一段不算短暫的時光裡,「老闆」這個稱呼對於這個大巴上的一部分人來說,只是指她。然而她已經選擇離開了。沒有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