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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師傅不必多禮。」蕭惋知道他腿腳不方便,平日裡見了都讓他免禮。
「這位是羅師傅,是籮螢的父親。」蕭惋給溫顧介紹。
溫顧上下打量了羅師傅兩眼,仔細看了他臉上相貌, 而後看清羅師傅瘸了一條腿。
「溫將軍, 夫人,上車吧。」羅師傅拿出腳凳放在馬車旁, 蕭惋先上了馬車。
到了郡主府,府內的下人們都在門口等著呢,看見長安郡主回來,都上前迎接。
蕭惋嫁到平南侯府,只帶了四個貼身丫鬟,剩下的下人都留在郡主府,照常打理府上的事務。
「奴婢們給溫將軍、溫夫人請安。」一下馬車,下人們跪了一地。
「你們這是做什麼,快起來。」蕭惋抬手,眾人起身。
這是溫顧第一次來郡主府上,從下人們的舉止便知蕭惋平日裡待下人們很好。
「走吧。」回到了自己之前住的地方,蕭惋自在極了,眉眼之間俱是舒心愜意。
蕭惋帶著溫顧來到了母親的靈位前。
溫顧看見靈位上只有靜和長公主的牌位,不由得問:「為何只有靜和長公主的牌位,沒有周將軍的?」
這個問題,問得蕭惋愣了一下。
小時候,蕭惋曾經問過太后,自己的父親是誰,但是每次一提起自己的父親,太后就會生氣,說她的父親是間接害死母親的兇手,讓她這輩子都不許提起父親這個人。
時間長了,她不敢提,所有人在太后面前,都不敢提起周流風這個人,在宮裡,周流風這個名字是禁忌,提都不能提,更不可能設他的牌位了。
就算有他的牌位,太后也不會讓父親的牌位和母親的放在一起。
大概是太后給自己留下的印象太過深刻,以至於在她長大後,也不敢在母親的牌位旁,加上父親的牌位。
「將他的牌位放在這裡,太后會不開心的。」蕭惋聲音平靜,聽不出來什麼情緒。
溫顧沒說什麼,只是給靜和長公主上了炷香之後,磕了三個頭,說了幾句,自己一定會對蕭惋好的類似的話。
中午,兩人在府上用了午膳,飯後蕭惋有些睏倦,便回房小憩。
溫顧找了個下人,要了一塊木板和其他工具,坐在蕭惋院子門前臺階上,開始刻東西。
沒過多久,羅師傅走過來,「溫將軍,你要做什麼,吩咐下人做就可以,何必自己動手呢?」
溫顧抬眼看了他一看,「這種事,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羅師傅看著溫顧手中的木板,被修成一個長方的形狀,接著溫顧開始拿著刻刀在木板上刻字。
「溫將軍在做什麼?」羅師傅問。
溫顧沒有說話,就在羅師傅以為溫顧不會回答他的時候,溫顧開口說:「紀念一位故人。」
良久,羅師傅在溫顧身邊坐了下來。
這是個很奇怪的場面,自從進了郡主府,一向謹小慎微的羅師傅,竟有膽子和溫將軍並肩坐在一個臺階上,而溫顧也很隨和,並未趕走一個下人。
看出了溫顧在刻的東西,羅師傅問:」這是你的親人嗎?「
「不是。」溫顧說話時,眼睛不離手裡的東西,「但這是我夫人的親人,也就是我的親人。」
「郡主是個很好的人。」羅師傅沉聲說。
溫顧看了羅師傅一眼,羅師傅開始解釋,是蕭惋救了他和女兒籮螢的命,又不嫌棄他是個瞎子瘸子,給他一份差事做。
「郡主很好,你們也很好。」溫顧回應兩句,然後接著專心致志地刻著。
羅師傅點點頭,又坐了一會兒,看溫顧刻得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