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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將軍很厲害的,打過不少勝仗。」鄭茗薇低著頭說。
這句話,有那麼一絲絲駁斥純陽公主的意思。
溫顧,少年將軍,一戰成名,十歲便敢斬敵人首級,十四歲戰場上連斬十人,十六歲開始帶兵擊退北羌,二十歲嘉王謀反,溫顧帶兵將嘉王及其黨羽殺得一乾二淨,二十二歲南下奪回南齊侵佔的城池,前年北羌再次入侵,溫顧不僅擊退敵軍,還俘虜北羌太子,將其屍身掛在城牆三天三夜。
皇上對溫顧極其欣賞,御賜府宅,賞賜金銀財寶無數,在其二十二歲那年封為驃騎大將軍,賜爵平南侯,官位比王若筱的父親還要高一等。
這樣的人,還不值得皇上設大宴嗎?
「如今京中有不少流民,雖然溫將軍剿匪有功,但皇上若是大肆宴請,歌舞昇平,豈不是寒了百姓們的心?」蕭惋出聲說。
「就是,父皇是天子,做事自然是為了百姓的。」純陽瞥了鄭茗薇一眼。
後者眼底有一瞬間慌亂,差點被針紮了手,意識到剛剛自己失言,急忙說:「是我考慮不周了,公主別介意。」
她只念著溫將軍,卻說了不該說的話,若是兩位公主將她的話和皇上說一句,即使他爹是丞相也保不住她。
王若筱對大宴小宴的不甚在乎,倒是聽聞了一則訊息,此刻拿出來和姐妹們分享,「我聽說,皇上有可能給溫將軍賜婚。」
純陽手一抖,瞪大眼睛問:「真的假的?」她在宮裡,怎麼沒聽說過?
「是聽我爹和同僚說的,如今溫將軍二十有六,因為連年打仗,一直沒有娶妻,這次剿匪有功,皇上再沒什麼可以賞的了,沒準兒就聖旨賜婚,賞溫將軍一個老婆。」王若筱說著,打出一張牌。
說的人只當隨便說了個傳聞,聽的人卻各自變了臉色。
蕭惋面上不動聲色,空著的手放在桌面上,食指一點一點地輕敲桌面,純陽看著手裡的牌,注意力卻無法再集中,鄭茗薇看著手中的刺繡,拿著針的手卻一動不動,不知道在想什麼。
平陽年紀小,賜婚這種事與她無關,劉茵茵出身沒有其他人高,真要賜婚也輪不到她。
「我贏了!」王若筱忽然高喊,眼裡冒光。
純陽是王若筱的上家,看了看王若筱手裡的牌,氣鼓鼓地說:「你不會是故意說什麼賜婚的,攪亂我們的注意力,趁機贏錢吧。」
「純陽公主可冤枉臣女了,臣女不過是說了個八卦,您想當真,又怎麼能怪到臣女頭上?」王若筱樂呵呵伸手,等著眾人給錢。
蕭惋無奈笑了笑,對純陽公主說:「她就是這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前些日子皇后娘娘賞了我一匹蠶絲錦緞,待會兒回宮你帶回去吧。「
「真的嗎?去年宮裡就只得了那麼幾匹,我母妃都沒有呢,表姐真的捨得給我?」純陽喜歡打扮,又是公主,衣裳首飾自然都是最好的,這蠶絲錦緞她喜歡的緊,還想向父皇討要來著。
「這有什麼捨不得的。」蕭惋倒是無所謂。
王若筱輸了半天,可算贏了一回,點著錢說:「以往蠶絲錦緞也不是什麼珍稀玩意兒,這幾年倒是珍貴起來了。」
在座的都是京中貴女,更何況蕭惋以及兩名公主都是宮裡嬌生慣養的,旁人一輩子也見不到的好東西,對於她們來說卻是尋常物件。
只是養蠶多在南方,如今南方人連飯都吃不上,這蠶絲錦緞便越來越少。
如今的靖國,已經呈衰敗之勢,屋中穿金戴銀的女孩子們,哪裡知道這些?
純陽得了蠶絲錦緞,剛剛輸錢的火氣滅了,轉而問:「你們說,父皇真要給溫將軍賜婚,會讓誰嫁呢?」
這個問題一問,屋中人瞬間沉默了,就連蕭惋洗牌的速度都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