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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解試省試兩奪魁首,雖則和宰相無關,可按理張嘉貞不應如此才是……哦,我明白了,他才剛剛提拔了苗延嗣為中書舍人,你卻蓋過了苗家郎君,恐怕是苗延嗣在他面前有些怨言。張嘉貞新相上任,最先舉薦的兩個人便是苗延嗣和員嘉靜,一個遷中書舍人,一個遷考功司員外郎,還真是掐得準。若是員嘉靜在吏部關試給你使絆子,倒是未必沒可能。更可慮的是,若張嘉貞和宋璟一樣兼任吏部尚書,ri後吏部選官時把你在哪個閒職上一按幾年……”那時候可就難了
“所以,我只希望這一關能夠公允平正,至於長遠如何,聽天由命就是。”
當杜士儀從玉真觀走出來的時候,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張嘉貞此人他沒有太深刻的記憶和印象,然則如此咄咄逼人的行事作風,理應不會長久。守選三年之間,足以發生很多變化了!張嘉貞在朝呼風喚雨的時間,他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橫豎他早就已經有此打算!
進士科及第雖謂之為登科,民間俗稱新進士,但要真正取得做官的出身,卻得先透過吏部關試。只有過了身言書判這四關,成了俗稱之中的前進士,這才算是邁過了官民之間那一道坎,等三年守選期滿便能釋褐授官。當然,倒黴的人守選五六年七八年,也並非少見,時運如何方才是最關鍵的因素。
因此,無論是因為吏部掌握著關試的結果,還是因為其掌握銓選大權,無疑所有新進士站在尚書省吏部衙署的大堂中,都不禁屏氣息聲存著十分小心。這一年主持吏部關試的不是別人,正是新任考功員外郎員嘉靜。當這個繼被貶為沁州司馬的李納之後,成為下一科座主的考功員外郎緩步出來時,杜士儀為首,所有人都深深躬下身去。
員嘉靜此前任過御史,身量頎長,下頜長髯,看上去美儀容有威嚴,他隨意掃了眾人一眼,目光在杜士儀和苗含液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這才例行訓誡了兩句,旋即便轉身回屋,及至杜士儀第一個被引入屋子,見員嘉靜盤膝坐在書案之後,他再次行禮之後直起腰來,便發現員嘉靜審視自己的目光中,彷彿有幾分微妙的表情。知道玉真公主應是確實打過招呼,他便彷彿毫無察覺似的挺身而立,面sè異常從容。
倘若之前沒有天子召見欽賜御酒,光是玉真公主的迴護,員嘉靜想著投張嘉貞所好,順便也能賣給同樣深得張嘉貞信賴的苗延嗣一個人情,興許會大義凜然視權貴如無物。可是,玉真公主打的招呼意味深長,公允明正這沉甸甸的四個字讓他不敢輕易造次。此時此刻,見那一旁筆錄的令史,在身言二項上都記下了上上,儘管是他自己授意的,他仍然不禁覺得心中噎得慌。待到書字一項,他掃了一眼杜士儀交上來的那一頁字,見赫然是極其筆挺漂亮的八分書,他最終僵硬地動了動下巴。
“上上!”
好容易捱到杜士儀行禮退下,其他人一個個魚貫而入,員嘉靜始終心不在焉,最終還是決定,那兩道書判上先看看杜士儀究竟書判如何,倘若過得去,那就高高拿起輕輕放下,不為己甚,免得到時候真的觸怒了那位在天子面前很得寵的玉真公主,否則事後便洩給苗延嗣,讓這位不忿兒子落於人後的父親去做文章。想到這裡,他登時釋然,待所有人一一試了前三項,他便信手一指案頭試題,命令史拿了出去。
身、言、書三項,五十七名進士無一例外平安透過,等到了最麻煩的兩道書判題目發下,令眾人於此前省試的尚書省都堂坐,ri暮之前交卷的時候,一時間自是人人攢眉沉思。所謂書判,便是因情景書判詞,本意是看熟悉律法與否,然則這些年下來,書判大體上已經成了駢判,與其說根據州縣案牘出題,還不如說取自經籍古目,或者說是辟書曲學,幾乎便是一篇官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