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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班主沉默了一下,接著說:“而且,這次和以往不同。當然,我們以前有劇目,也被邀請去李大將軍府上演出過。他雖然有意多次挽留,但我們還是每次小心翼翼的回來了。
而這次——這次,他來的,是紫函碎金帖……”
小飛飛目瞪口呆:“紫函碎金帖?紫函碎金帖?”
我拉拉離的袖子:“啥叫紫函碎金帖?”
離尷尬的調整了一下站姿,想放輕鬆跟我說,語氣卻更加奇怪:“紫函碎金帖,就是……李大將軍府……特有的………請人帖………”
我還是沒明白,以無知的眼神繼續望著他。
離斜睨著地面艱難的解釋:“那個………李大將軍好男風………但凡看上的美貌男子,就用紫函碎金帖………通知完搶進府裡………。快活去了………”
斗室裡默不作聲,我彷彿看見一群烏鴉,呼啦啦拍著翅膀,飛了過去。
孔班主剋制著自己的語氣:“我們誰不明白紫函碎金帖的意思?“定風月”自然是不肯去李將軍府上唱《昭君出塞》的了——去了就回不來了。可是,李將軍的地位和權勢,如日中天,朝中沒有人得罪的起啊!
我急的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定風月”去或者不去,我都要完蛋。“水含香”這時候倒是挺身而出,他願意幫我,先去說服“定風月”。
可是,你看過螢火能和星光比肩麼?
說服沒有成功。“水含香”又出主意,示意我要護住孔家班,就必須去尋目前最厲害的人做保。
我們想來想去,唯有去求援於廬陵王。但是廬陵王封地並不在長安,我於是收拾了行裝,決定第二天一早就上路。
可是,沒想到,當夜,性子又急又剛的“定風月”,就服下毒藥,自盡了。待我們清早現,已然全無救治的希望。他狠了心不想活命,誰攔的了啊………
他死前,說的很明白,不想連累我們整個孔家班的人,大家都淚流滿面,因為班子裡連我在內,無人不受過他的恩惠。他自己從不提起,不代表我們已經遺忘。他總是這樣淡淡的泰然處之,我以前認為,他是面冷心熱。等到他提出要求,他的墳頭所立,需在荒山之上,上面不要刻“定風月”,而是“過客之墓”時,我才現,我大錯特錯了——他的心,也是冷的。
他臨死的時候,抓著蘇長保的手,說話都很艱難,全班子裡,只有我靠的最近,所以,即使聲音很低,我也聽的一清二楚。
他對蘇長保只說了一句話。”
我們肅然輕問:“哪一句?”
孔班主低頭道:“他說:蘇長保,你就代“定風月”長長久久的演下去,可好?”
我們聽見“長長久久”這個詞兒,集體毛骨悚然了一把——這“定風月”,簡直就是一狂熱的戲痴啊!
孔班主瞧見我們的表情,不以為然,繼續說:“第二天,我們就通知了長安府,得到許可後,將“定風月”葬在了城外的荒山上。對外宣稱,“定風月”暴病而亡。
長保在“定風月”的墳頭,不言不語,不吃不喝坐了三天。
三天回來,我們慢慢現,他整個人全變了。
他好像一夕之間,就學會了演戲。那時候,“水含香”已經頂替了“定風月”,成了孔家班的臺柱子,我們給長保安排的,就還是普通的小角色:馬伕,書童,花臉,茶衣,褶子,小廝………
沒想到,長保似乎就這麼“開竅”了,一唱一念之間,活生生就是這麼個人了。我想到將來又有了希望,高興之餘,隱隱卻有點擔憂。
果然不出所料,沒過多久,班子裡就有人,偷偷向我反映,長保的恐怖之處。
我們排《劉沉香劈山救母》,長保半夜跑到“水含香”廂房,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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