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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成梨柚歪著頭，聽得十分專注，不見平時半點隨意的樣子。

過了不算短的一段時間，崔晨忽然問：&ldo;會不會是其他店員見到了我的錢包，放到櫃檯去了？&rdo;

&ldo;不清楚……&rdo;

這一次，陳耀回答得相當遲疑。

&ldo;好了，過來。&rdo;

聲音又消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再次出聲說話的，還是崔晨。

但有意思的是，他說出來的話，並不是剛才進門時對陳耀說的普通話，而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和任何地域方言都不沾邊的語言。

成梨柚的眼皮跳了跳。

&ldo;調回去，就調到他開始不用普通話說話的地方。我重新聽一遍。&rdo;

聽了兩句，她又讓阮絳再次把音訊調了回去：&ldo;播放的速度能稍微調慢一點嗎？&rdo;

在速度放慢後，這次，成梨柚聽清了。

崔晨說的是：&ldo;我知道你生氣，我答應過你，會儘量不跟店裡的人其他人接觸、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這些我都記得。但現在情況變了，劉尹丟的貓屍被工廠的工人發現了，還爆料給了記者。我跟劉尹說過那麼多次要妥善處理……&rdo;

突然，他的聲音停住了。

成梨柚奇怪地剛皺起眉頭，崔晨卻又接著說了：&ldo;……沒關係，不用擔心，我剛才我已經用訊號探測器檢查過了，店裡沒有被監聽。監控的電源也被我斷了，現在很安全。&rdo;

陳耀沒有回答，崔晨繼續用著他奇怪的語言說話：&ldo;記者把事情當成了虐貓事件，聽說蹲守了一段時間就放棄了。但畢竟有了紕漏，很多以前可以不注意的事情現在都要注意起來，所以我才想要把店裡的人重新查一遍。她們可是要跟著貓到醫院去的人，無論如何，身份都不能有問題。就當讓我安個心吧。&rdo;

隨後，音訊裡又再次沒有了人聲，只剩下了零星的貓的叫聲。

過了一會兒，店門口的風鈴聲響了響，崔晨又出了聲了。

但這次他說的，已經是正常的普通話。

他像是走出了店門：&ldo;真沒想到原來是被貓抱到窩裡去了，謝謝老闆，給您添麻煩了。&rdo;

&ldo;慢走。&rdo;

陳耀說著，風鈴又響了。

然後，店門被關上，一切彷彿結束，店裡安靜了下來。

&ldo;後面就再也沒有了。&rdo;

阮絳停下了播放。

接著，他抬起頭，困惑地看著成梨柚：&ldo;那個人說了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rdo;

剛才那麼長的時間，他的耳朵裡全都是……！，但成梨柚好像就聽得很明白。

成梨柚看著阮絳，嘴角慢慢就彎了起來。

想不明白事情的阮絳真的好可愛……

&ldo;你過來。&rdo;

成梨柚伸手把阮絳叫到了她的床頭，兩根食指一起戳中他的臉頰，用和剛才錄音裡崔晨相同的語言說：&ldo;乾脆嫁給姐姐吧！&rdo;

阮絳：懵懵的。聽不懂。眉毛皺起來。

算了。不逗你了。

成梨柚說：&ldo;這是西南邊境一個村子的土語，是他們本地人用來交流的語言，跟外面的任何一種語言和發音都不沾邊，村子外的人根本就聽不懂。&rdo;

所以你聽不明白實在太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