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杉沽依舊是開懷的笑道:&ldo;無妨無妨,一切包在我身上。&rdo;
衛兵長心裡為難啊,您染上了瘟疫,神志不清,還怎麼包在你身上?
&ldo;杉少爺恕罪,在下還是無能為您開城門。&rdo;衛兵長一口否決,到最後,受罪的還是他啊。
杉沽眼珠兒轉了轉,故作遺憾道:&ldo;哎呀,可惜可惜,我本來還不想這樣的……&rdo;
&ldo;嗯?&rdo;衛兵長看向杉沽,疑惑不已。
杉沽指了指城門下前來探望衛兵長的妻子和兒女,道:&ldo;你若不開城門,我指不定會那他們作為威脅你的人質哦?&rdo;
衛兵長額頭上青筋跳動,手攥緊了,指甲劃破了手心,留下一滴滴鮮艷的血。
一面是自己的親人,一面是杉家大少爺的生死。他不知道,該如何選擇。
或許是自私吧,他最後一秒開口道:&ldo;行,我讓你出城,並且不會稟報陛下和杉家的……&rdo;
杉沽笑笑,道:&ldo;多謝了。&rdo;
衛兵長命令城門下的人們遠離城門,讓其餘士兵拉起城門讓杉沽通行。
杉沽一腳跳下城門,心中略微有些忐忑。應該是對於這場疫變的好奇?還是對於自己身世的認知?
杉沽不能回答,因為在城門開啟的那一刻,他確確實實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那一刻的驟停。
城門開,死氣來。
此時此刻,京城外,瀰漫著死氣的灰煙,沒有了京城內的喧囂,這裡,靜得讓人足以發瘋!
他倏地想起了《雁門太守行》。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角聲滿天秋色裡,塞上燕脂凝夜紫。
半卷紅旗臨易水,霜重鼓寒聲不起。
描寫的場面,太過於與此相符!
&ldo;借一匹馬!&rdo;杉沽衝著衛兵長道,手持一柄劍,就這麼單槍匹馬的殺出了城外。
馬蹄後剛離開城門,士兵們立刻放下沉重的門,一個個盯著杉沽看,好似在看一個悲壯的英雄。
衛兵長心中暗想,杉沽這一去,恐怕是斬除這疫變人群罷?可奈何他有多麼神秘莫測的修為,也抵擋不了這多達上千萬的人群啊!
一陣風吹過,灰煙遮住了杉沽最後的背影。
只是隱隱約約聽著愈來愈弱的兵器相撞聲,他們就可以推斷,杉沽還沒有死。
&ldo;杉沽,是英雄……&rdo;衛兵長最先開口道。
如若杉沽聽到了他們的心聲,該是何等的喜感!
&ldo;唔……&rdo;杉沽面對四面八方的,源源不斷的受感染人群,伴隨灰煙中的瘴氣,漸漸覺得力不從心。
他要死了嗎?不會吧……他還沒有見到他出生的村子啊!還有他的奶孃,他的父親母親,還有瀟兒,撫養他們長大成人的杉虞暉和戚氏,以及一幫子的兄弟……好想你們啊!
都說人死之前,腦海中會回憶很多往事,杉沽這是理解到了。
我杉沽,死,也得死得痛快!
&ldo;啊!‐‐&rdo;杉沽大喊一聲,不知從何處來的力氣,竟又執起劍,與人群廝殺起來。
他好似殺紅了眼,他殺的人,血流成河,遍地屍體。
&ldo;呼,呼……&rdo;杉沽大喘著氣,胸脯一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