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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他之間,只存有潛在的恩情。這個世上已經沒有我的親人了,他應該是吧,畢竟他庇護了我七年,我是沒齒難忘的。所以我特地從紐約回來,就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他若平安,我也就放心會紐約了…從此永不相見”我話語出奇的平靜,讓我自己都很震驚。
張清雅哪!完全沒有理會我的話語,目光陰騭:“早知道,你早已經對他下手,我何必要奮力一搏哪!”
驟然牽出這樣的一句話,我頓時懵然。
陳銘遠那奸佞的笑容出現在我的腦海。
她是想說………
“愛情於他就是軟刀子,你給了他,自然也毀了他”她的目光一暗:“早知你已經,我就不該聽信沈姿儒那個女人”她長吁一口氣,黯然之色驟然加深。
果然,她跟陳銘遠都是一個目的的。啊——我怎麼忘了他們曾是同盟啊!
他們的手段雖然大相徑庭,可都是一丘之貉,陰險至極。相比之下,那個美人沈姿儒到顯得磊落的多,起碼她會明刀明槍衝著你來。
她安然若素的看著我,我極力保持鎮定,我知道她要看到遭受良心譴責,痛苦萬分的樣子。陳銘遠看不得我幸福樣子,用此方式刺激我,激我發作,而這個女人是想讓我陪她一起懺悔自責嗎!還是她容不下林宇涵的女人這麼安然的活著。
大紅燈籠裡的頌蓮沒有掙脫出來,所以她一生是可悲的,我掙脫出來了,我的未來是光明的。
我不想再糾纏下去,直接問:“能讓我看看他嗎”
不想她又語出驚人:“他不再香港”
我追問:“他在哪裡”
她看著我,如醫者在對病人家屬講話般的平靜:“他左腦震裂,手術後會有70%的可能出現腦癱狀況。我怕香港的醫療技術救不了他,連夜把他送到國外最權威的腦科醫師那裡去搶救。”
我迫不及待追問:“送到那個國家,那家醫院”
她一怔,又厭煩的看著我“我這幾天在醫院擺烏龍,就是牽著那些媒體記者,和那些上門追債的人。不讓他們去打擾他,這是我做他的妻子唯一能做為他做的事情。”
她還是愛著這個男人。
“你也不要跟院門外那些記者一樣妄想從醫院員工裡打聽到訊息。我每天都會要求這家醫院的正副院長,嚴禁訊息。為了林業大局著想,我故意向香港的媒體放出訊息,說林宇涵已經脫離危險期,那些債主就不會刮分林業,讓我們有一絲殘喘機會,降低林業危機。其他的他們什麼也不會知道。對於你我已經說的夠多了,超出我的侷限了。”
她轉向一側,將我置於他視線之外,這顯然是在下逐客令。
我話語轉回乞求聲調:“我是在結婚當天知道他自殺的訊息,我馬上就飛到香港,我什麼也不顧了,只想見見他。求求你告訴他現在在哪裡。只看一眼”
她斬釘截鐵的說:“我說過我已經超出我的侷限了。你走吧”
我杵在那裡不動,等待她給希望,可等來的是她給我一個後背,只聽她拿起手機說:“張秘書,過來接我”
她態度堅決,看來是沒有希望了。我不甘心的轉身而去,就在我跬足之際,聽見她說:“他會活著的”
我回頭,她依然是面背對著我。
“謝謝,林太太”
我的鞋跟噠噠的敲打著醫院走廊的大理石地面,聲音急促加快,好了,我可以安心的回紐約,雖然人不在,總算自己盡力了。可下一秒我知道,我是在自欺欺人。我想回紐約,也許會在那家醫院能找到他。
那些聲音不停的在我耳邊徘徊,令我心神不寧,思緒混亂……
“我不過就是喜歡你的女人嗎?那不過也是偷偷喜歡,你竟然把我趕出林業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