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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尋耷拉著眼皮，抖了抖菸灰，低聲笑道：&ldo;沒關係，我並沒放在心上。&rdo;

他兩指用力，未燃盡的香菸被捻碎，火星子飛揚，細細碎碎的菸絲散落地上。捏變形了的菸頭，被他用腳狠狠地踩扁。

溫酒看著地上被踩得稀巴爛的煙，心臟狠狠一顫。彷彿他腳下踩的不是煙，而是她的心。

&ldo;華老師，對不起。這聲遲來的道歉欠了你八年，我不指望你能原諒，只是想要當面親口跟你說句對不起。&rdo;

華尋沒看她，也沒說話，他彎身撿起地上的菸頭，用紙包著起身走向垃圾桶。

夕陽下，他迎著寒風的身影看上去分外的蕭瑟寂寥。

再回來時，他已很好的斂去情緒，微笑著在她頭頂揉了一下：&ldo;以後別再讓我看到你抽菸了，否則……&rdo;

&ldo;否則怎麼樣？&rdo;溫酒刷一下抬起頭，微抬著下巴與他對視，意識到自己語氣過激了，她又趕緊低下頭，&ldo;好，我知道了。&rdo;

&ldo;女孩子抽菸對身體不好，別再抽了。&rdo;

&ldo;好，我以後儘量不抽了。&rdo;

看著她乖巧聽話的模樣，他心口像是梗了根細小的刺。

&ldo;溫酒，我沒有責備你的意思，我是……&rdo;

&ldo;我知道，我知道華老師是為我好，謝謝。&rdo;重重地呼了口氣，她站起身笑了笑，&ldo;我朋友還等著我呢，華老師要沒事的話，我先走了。&rdo;

說完後，她起身就要走。

華尋一把握住她手腕：&ldo;晚上我送你回家，吃完飯過來找我，我就在這裡等你。&rdo;

溫酒心尖一抖，卻故作淡定：&ldo;不用了，我男朋友會過來接我。&rdo;

深邃的眸光一緊，他沉聲問道：&ldo;有男朋友了？&rdo;問完後，又覺得有點多餘。

&ldo;嗯，不出意外，明年國慶應該就能結婚。華老師到時候要是還在安城的話，希望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rdo;

華尋鬆開她的手腕，低下頭慌亂地點了根煙，青白繚繞的煙霧徐徐散開，模糊了他英挺俊朗的臉，指間明滅的星火刺進深沉的眼眸，香菸入肺，卻嗆進了心底。

心口軟肉上像是被菸頭用力杵了一下，疼。

疼過後就是漫無邊際的空虛，好像整顆心都被挖空了，空空的疼。

溫酒繼續僵硬地笑著：&ldo;華老……咳，要不我以後就叫你尋哥吧，當時班上很多同學都愛叫你尋哥。&rdo;

他猛吸了口煙壓住疼楚，聲音嘶啞：&ldo;好。&rdo;

低醇嘶啞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哽咽。

溫酒笑得很明媚：&ldo;那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可一定要來哦，記得帶上嫂子一起。哎對了，嫂子跟你一起回來了嗎？&rdo;

華尋抬起頭朝她吐了口煙，挑起眼角意味不明地笑道：&ldo;你覺得呢？&rdo;

溫酒偏頭一躲，不敢去看他眼中的寒涼：&ldo;我哪知道，尋哥你要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rdo;

華尋再一次拉住她手腕：&ldo;他，對你好嗎？&rdo;

&ldo;誰？哦你說我男朋友呀，他、他對我很好，他很愛我，很寵我。&rdo;

&ldo;做什麼的？&rdo;

&ldo;他以前是大酒店的廚子，現在是一名保安，每天都會給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