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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苦笑一聲,知道白玉安的性子,高寒也沒有再勸,岔過話道:「老師回鄉的那天,你可知道?」
白玉安沉默了下,點點頭:「師娘說怕婉清妹妹不捨,就沒讓我去。」
高寒就點頭:「婉清那日來找你的事情我聽說了,所以也沒叫你。」
白玉安就問道:「婉清妹妹的親事是定的哪家?」
高寒便道:「是現衡江總督的孫子,聽說長相倒是不錯,也在家中讀書,正等著秋闈。」
白玉安想起婉清走前哭著說的那句話,她說再也見不到玉安哥哥了,心裡就一陣揪痛。
她一直將婉清當作自己的妹妹一樣疼惜,看她天真爛漫的模樣,就好似在她身上看到了另一個不同的自己。
也不知怎麼,眼睛竟有些發熱。
白玉安一時如鯁在喉,一時說不出話來。
高寒沒有注意到白玉安的不對,只是又叮囑道:「這次佳寧郡主的事情過去,應該沒人再給你介紹親事了。」
「往後你也小心些,官場上一步錯步步錯,別再得罪人了。」
高寒歷來謹慎,白玉安就點點頭,心裡想的卻是年底結算的事情。
她看向高寒道:「內閣和十三省年底應該已經結算了吧。」
高寒看了白玉安一眼:「再過幾天除夕了,應是結算完了。」
白玉安就哦了一聲,想著朝廷這些天也沒見什麼動靜,應該是沈珏也不打算管了。
沈珏這人心思縝密,想他也不會輕易對韋尚書出手。
高寒看向白玉安道:「今年除夕你回去麼?」
白玉安搖搖頭:「太遠了,來回的時間不夠,只能等著有機會再回去看看了。」
高寒便道:「也是,等過了初三,我再邀你一同出去走走。」
白玉安自來怕冷,下雪天能閒賦在屋子裡看書是最好的,但高寒邀她,她也點點頭,不好駁了高寒的好意。
高寒又坐了會兒,眼看快到了中午,白玉安就留著高寒一起用飯。
高寒看了眼白玉安這還不能坐的模樣,不由道:「我留在這裡,你這模樣諸多不方便。」
「你還是好好歇著。」
說著高寒又問:「你明日可要去上值?」
白玉安點點頭:「太后只讓我回來歇一天,恰好今日是休沐,明日就要上值了。」
高寒就點頭道:「這些天我清閒,明日我過來等你一起出宮門。」
白玉安知道高寒是怕她走路不便,就感激的點點頭。
且白玉安也怕明日再遇見那登徒子,跟著高寒一起走,總不至於再遇見昨天的事情。
等高寒走後,白玉安撐著身子的手就一下子軟了下來,軟趴趴貼在枕頭上,半點精神也提不起來。
阿桃過來站在白玉安的身邊小聲道:「要不公子先睡會,等醒了再用些東西。」
白玉安昨夜一夜未怎麼睡,上午又和高寒說了那麼久的話,這會兒是累了的。
閉著眼嗯了一聲,阿桃就知道白玉安是困的厲害了。
也沒有再出聲,將床幔放下來後剛準備走,就聽到裡面白玉安一聲輕叫。
阿桃連忙將床幔開啟,就看見白玉安正白著臉跪在床上。
那一頭長髮盡數落在腰際,烏髮將小臉攏得柔弱,一雙眼兒宛如杏仁,這樣子除了那平坦的胸部,半分男子模樣也沒了。
她忙問道:「公子怎麼了?」
白玉安只是氣惱自己剛才怎麼不與高寒說魏如意的事情。
高寒家世是伯爵府,這樣的世家最重名聲,也不會虐待丫頭。
魏如意跟著高寒走,說不定比溫長清更合適。
但現在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