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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憶瑾應了一聲,彎下腰,素白的手指捏住毛巾在水中絞了絞,擰乾後疊成方塊回身放在了彥卿的額頭上。就這麼個尋常的動作被她演繹得輕柔又溫婉,比得在一旁幹著嗓子大呼小叫的殷曼易如市井潑婦一般。
像是有人在殷曼易的胸口狠狠敲了一悶棍,呼吸都粘滯了。
&ldo;我來!&rdo;她粗喘著氣將梁憶瑾撞開,氣呼呼地彥卿身旁一坐,裙裾鋪開不留一點空間給旁人,如狗撒尿劃地盤一般。
這正好稱了梁憶瑾的心意,她困得緊,壓根也不想在這兒耗著看殷曼易的臉色了他。就見她朝著殷曼易笑了笑,輕聲道:&ldo;那就有勞郡主了。&rdo;
話說完,生怕殷曼易反悔一般,忙叫了芊兒快步走開了。
彥卿背對了殷曼易闔目假寐,不理不睬。
&ldo;這……&rdo;殷曼易左右瞧瞧,自己如同傻子一般被扔在這裡,可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氣得胸口疼又怨得了誰呢。
梁憶瑾躲了小半天的清閒,再回來,殷曼易不見了,彥卿也不知去了哪裡。
瞧著被殷曼易坐過的床榻,梁憶瑾心裡那點矯情毛病上來了,叫芊兒把一應的用具換了個遍,才躺了上去。
提心弔膽了一個晚上,這會兒鬆弛下來,梁憶瑾只覺得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午飯也沒吃,睡得昏天暗地。
彥卿回來的時候,寢屋內羅帳半垂,梁憶瑾細白的腕子伸在帳外,半搭在床沿上,指尖之下落著一隻團扇。
凌亂又旖旎的場景。
彥卿在床頭立了片刻,彎腰將扇子拾了起來。帳內,梁憶瑾睡得很沉,長發凌亂地覆著,額角有汗,臉蛋也飄著紅暈。大抵是因為熱,薄被蹬落在床尾,小衣衣襟鬆散著,露出脖子處大片白皙的肌膚和紅色抹肚細細的帶子。褻褲卷堆在膝蓋窩,小腿交疊於紅色的床褥上,只將兩隻小腳藏在了薄被之下。
她鼻翼間呼吸均勻,身體微微蜷曲,像個孩子。
彥卿將紗帳撩開,斜靠在床頭拿扇子朝著她紅紅的面頰撲了兩下,有風拂過,大概是舒服了,梁憶瑾追著源頭他拱了拱,一條胳膊落在了彥卿身上。
這樣一來,兩人相當於擠在一處了,她嬌軟的身體帶著久眠的溫熱貼在彥卿身側,馥郁的香氣隨之而來。
彥卿有些憋悶,垂眼睨著她,也不再伺候著給她打扇子了,使壞用扇柄上綴著的穗兒掃了掃她的眼皮。
&ldo;唔……&rdo;梁憶瑾低\\吟一聲,抬手抹了抹,好看的眉毛微微擰起,帶著被人擾了清夢的淡淡的惱怒。
彥卿逗了幾次,梁憶瑾終於醒了,眼皮幾次開合,纖長蜷曲的睫毛羽扇般慢慢掃過,緩了片刻她才懶懶出聲:&ldo;殿下回來了。&rdo;
話說完,眼皮又沉得落下了。
彥卿一手握住她搭在身上的小臂,指腹在細腕處輕輕摩挲,語氣玩味:&ldo;昨兒想了一夜怎麼對付我,今兒累得連午飯也不吃了?&rdo;
梁憶瑾閉著眼睛,被他都逗得低低笑了兩聲,&ldo;妾身若是連殿下都要對付,那便是要與天地為敵了。&rdo;
自昨晚過後,她就改了稱呼。
彥卿伸臂繞過她的頭頂,把人攏在自己懷裡,低聲問:&ldo;昨晚你說把姻緣祭了,那我算什麼?&rdo;
&ldo;殿下不是姻緣……&rdo;
梁憶瑾倏然睜開眼睛,目光繾綣又深情,&ldo;是命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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