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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麼一貧嘴，梁憶瑾反而不拘束了，抬眼看他，滿是真摯，&ldo;送扇子是事實，想殿下也是事實。&rdo;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

默了默，彥卿突然笑了，指尖碰了碰她濃密卷翹的眼睫，低聲問：&ldo;想我做什麼？&rdo;

梁憶瑾淺笑著避開他的手，軟軟地伏在他的肩頭，氣音掃過他的耳朵，帶著女人的嬌喘，&ldo;做什麼……都可以……&rdo;

就在這時，宋長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ldo;殿下，奴婢來了。&rdo;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吼寶貝們冷靜看文，評論裡撒花就可以愛你們三千遍

第25章 胡服

聽到宋長安的聲音，梁憶瑾先是一愣，柔弱無骨的身體一下子繃起來，再然後便是諱莫如深地望著彥卿笑，&ldo;原來是妾身擾了王爺。&rdo;

彥卿吊著眼梢，倒也沒否認這句話。

梁憶瑾從他腿上退下來，笑得妥帖又溫柔，&ldo;扇子送到了，妾身就先回去了。&rdo;

彥卿懶懶地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盯著梁憶瑾，眼神探究，似乎想從她身上找出些破綻。

沒有破綻。

不是故作的賢良，也沒有欲說還休的醋意，還真有那麼一點點歉意，叨擾了別人的歉意。

一股邪火躥了出來，彥卿的臉一沉，&ldo;你走吧。&rdo;

&ldo;殿下？&rdo;梁憶瑾微微蹙起眉頭，不解地看向彥卿。

彥卿冷冷地瞥了一眼放在堂間花梨圓桌上的扇子，陰陽怪氣道：&ldo;扇子送到了就走吧，愣著幹嘛？&rdo;

這麼明顯的態度變化，要說感覺不出來那是不可能的，可梁憶瑾這一時也摸不透彥卿到底是為著什麼緣故，她瞟了一眼門外宋長安的身影，思量片刻，覺得還是不能當著外人的面再與她掰扯了，便回身向彥卿施了一禮，規規矩矩道：&ldo;妾身回去了。&rdo;

可她忍讓落在彥卿眼中，成了我知道你發脾氣是因為我，但我不想哄你的漠然。

彥卿吃了癟，心中的怒火更盛，不上不下地拱在胸口，不知如何才能宣洩，結果梁憶瑾只一個偷偷摸摸的小動作，霎時就讓他破了功，噗呲笑出聲來。

聽到身後的笑聲，梁憶瑾抿了抿嘴唇，在拉開門的同時回眸衝著彥卿笑了笑。

天地失色的一瞬間。

宋長安退後兩步與梁憶瑾問安，比起上回見面，宋長安瘦了許多，神情寡淡，再不見纏著彥卿要賞賜的那股嬌嗔的勁頭，單薄的身影隱沒進淡淡的夜色中，如同一片從枝頭凋零的落葉。

梁憶瑾微微頷首，與她錯身而過，她背對著彥卿，看不到此刻他臉上的表情，但宋長安卻看得一清二楚。她從沒有想過，有朝一日靖王那雙澄澈的眼眸中也會露出如此繾綣而深情的目光，三分寵溺，五分欣賞，還有剩下的兩分‐‐認輸投降。

而這些全都被傾注於梁憶瑾的背影，簡直是暴殄天物。

宋長安呆愣在原地，直到彥卿抬手示意她關上門，她才回過神來。

而他眼底的溫柔和快樂已經在頃刻間煙消雲散。

&ldo;奴婢見過殿下。&rdo;宋長安站在陰影處，不敢往光亮的地方挪半步。

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過彥卿了，深知自己的情緒極易失控，躲在在晦暗的地方，她還能由著自己的心，好好看看他。

彥卿的手蓋在茶盞上，語氣很平靜，&ldo;叫你來是想你說，過些日子我要去山戎，你跟著一起，就別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