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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流沉吟片刻後道:&ldo;這樣吧,秦風回去再同顧將軍商量一下,先擬個條陳出來,算一算如果調集嘉陵關人馬即刻西進所需的花費,需要動用的人力物力。&rdo;這招能否奏效,還寄託在洛輕恆需要多長時日奪位稱帝。一旦玳國情勢有變,則需立刻回防,而且軍隊一旦西進,聶湛必定察覺。屆時,再想收復西涼便難上加難。
此刻殿中三位臣下都在暗忖:如果陛下眼下已然大權在握,能將地方上的兵馬調動自如,又何愁西涼不平。
長流想的則是:眼下雖然還不能,但朕終有一天要做到四海歸一!
作者有話要說:好吧,陛下眼下最棘手的問題還是手頭緊。貓讀的書不多,不過越看歷史,越發現許多事情都是盤根錯節,牽一髮而動全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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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几上的蠟燭已經燃成了一捧淚,窗外天色微明。
落下最後一筆,秦風掄了掄痠痛的胳膊,站起身在不算寬敞的公房裡走了幾步,只等天色大亮之後便去面見女皇。眼下看來,按人馬錢糧算,倘若即刻發兵,尚有幾分勝算。茲事體大,他必須即刻向陛下稟報。
中和殿前,江淮一見旺財,便好似遇見救星一般迎上去:&ldo;旺公公,我有要事稟報陛下,陛下現在何處?&rdo;如今整個宮裡也只有長流一人叫全旺財二字,大部分人則尊他一聲&ldo;旺公&rdo;,江淮這樣叫還算自持身份的。
旺財笑道:&ldo;江統領早啊。陛下正在御花園習劍。咱家偷空回來給陛下安排早膳。&rdo;
這麼說就是在後宮了。&ldo;勞煩旺公公給通報一聲,我真有要事。&rdo;江淮知道長流有早起習武的習慣,從前在齊王府他只要自己尋過去就是了,現如今這樣做卻是大大不妥。這些事也是江正瀾提醒過他的。原先江淮尚未覺察,還道殿下成了陛下,不過改個稱謂,他一樣是她的下屬。直到最近他才慢慢體味出這一步登天之後的差異來,別的不論,便是旺財在他面前的自稱都已改了。
旺財微一沉吟,點頭道:&ldo;江統領隨咱家來吧。&rdo;旺財跟隨長流多年,知道陛下每日少吃多餐,因而極容易飢餓。如此,每日有幾個時段是老虎鬍鬚拔不得的,其中之一便是晨起還未進早膳之時。起床氣加上腹中空空,脾氣之大可想而知。皇帝也是人,一樣要好吃好睡才能心情舒暢。只是,他也知道陛下的章程,倘若現在不去通稟,耽誤了正事,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如今福海之前又被長流下令植回了梨花,不過正值深秋,看上去只有光禿禿的一片,無景可賞。反倒是湖對岸景色頗為可觀。
朝霞與金燕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密林深處,一道纖白人影在楓樹與銀杏的分界處翻飛,雪亮長劍映出絢爛晨霞,身姿飄忽起落之間動若流雲飛卷,周身林葉卻為凌厲劍氣所催,如急雨般蕭蕭而下。紅色的霜葉和金色的銀杏分別凝成兩幕稠雨,落至半空欲下未下之時,素華身影一個翻轉起落,彩葉頃刻又凝成兩股旋轉的流波。
長流這才收勢,整個人如定海神針一般直墜落地,還劍入鞘。四周落葉亦隨之緩緩落定,竟是匯成了一個以她為中心的八卦圖。
江淮隔了老遠的距離,見長流從林中緩步而出,素白衣袍落滿朝霞彤色,周身卻似被染了一層金邊,不由微笑道:&ldo;卑職參見陛下。陛下好氣色。&rdo;邊說邊跪下去。
&ldo;存瓚來了。平身吧。來得正好,同朕一道用早膳去。&rdo;事實證明,一個人吃飯,便是對著滿桌山珍海味也甚感寡淡無味。不過如今她當了皇帝,與臣子一同用飯叫賜宴,對方定然誠惶誠恐。面對一個神經緊張的人吃飯,她自己都會倒胃口。別的皇帝回到後宮還有